心間垂垂絞痛起來,容若凝睇他,幾近脫口喚出一聲,二哥。
他聲音降落,似有無儘深意在此中。
跟著一聲請字傳出去,不一會兒,肖鶯兒已經呈現在廳堂上。
容若念著初到濟州時,謝遠之的顧問之情,也感於他寬仁的胸懷,亦不忍見白叟伶仃無助,更加不肯濟州墮入混亂中。
她趕得太急,竟也帶著嬌喘,人一進廳,立即就對容若彙報:“主上,官兵在每處謝家錢莊,投入上千人,保持次序,禁止公眾暴動砸搶,再加上本門弟子的幫手,臨時把環境壓抑下來了。本門告急調派的銀兩也全數運進錢莊,讓百姓們能夠列隊兌換。以是,現在的環境還算穩定。但是,各個錢莊外,排的長隊有增無減,趕去的百姓很多還拿著棍子鏟子,籌辦一旦提不了銀子,就衝上去搶。人群中,不竭有人煽動做亂,動輒說,銀子不敷,兌得晚的人就換不到銀兩了。幸虧本門弟子也混在人群中,隻要一發明有人做亂胡說,立即先動手為強,以迅快的手腕,儘量在不轟動其他百姓的環境下把人擊暈。以是,環境還能把握得住,隻是……”
謝遠之微微一怔,眼神非常地亮了一亮,的確有點讓人思疑,這個久曆風雨的老狐狸,眼睛裡出現淚光來了。
肖鶯兒豁然笑道:“想來是要來幫手的了。”
仍然冇有人說話,有人沉著臉,有人還勉強裝出笑容來,有人張張嘴,不知還想說甚麼話,但終究,都冇有出聲。
謝遠之點頭道:“闤闠混跡多年,要說一個仇家都冇有,那是謊話,但我一貫自問,做事到處留不足地,從不逼人太過,何至於仇深若此。要說圖我謝家財產的,也不是冇有,隻是現在濟州混亂若此,不但謝家隨時能夠被打劫劫掠一空,其他商家也都有能夠遭到纏累,甚麼人要做這損人倒黴己之事,我實在是想不出來。”
蕭遙對這奇特的眼神,彷彿不覺,隻是對容若笑一笑:“容公子也在,這倒真是巧了。”
容若把手一擺:“這些客氣不要說了,我助的不是謝家,而是要讓濟州百姓免除這一場混亂大劫,我幫的也不是謝家,而是全部濟州。隻是,日月堂在我手中的氣力,毫不成能似當年明若離那般動用自如,日月堂能調多少現銀出來,我本身也冇有掌控,現在局勢混亂,謝老應早做籌算,想體例把這場大亂消弭下來。”
“醒思比來一向身材不好,臥床多日,連房門都很少出。瑤晶一大早就出門去找蕭公子了,隻怕這時候,還在蕭公子家裡陪他談天,底子不曉得外頭出了這天翻地覆的大事。”謝遠之歎道:“其他的管事、得力的下人,不是被派去各處商號,告急變更資金去錢莊,就是拿著我的帖子滿城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