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日月堂的權勢如此之大,如何會……容若心念一動,脫口問:“你感覺以日月堂的真正氣力,就算臨時換了仆人,就算偶爾民氣浮動,憑款項會和月流道兩家聯手,真的能夠吃得下來嗎?更何況,其他的江湖權勢,會就如許袖手讓他們兼併日月堂,本身不來分一杯羹嗎?”
“為甚麼?”性德的聲音沉寂,讓人本來煩亂如麻的心境也溫馨下來。
容若笑嘻嘻坐下來,伸個懶腰,複又漫不經心腸道:“鶯兒,記得給我把靈堂怪案拿去報官,請官府派人到我們明月居四周來,庇護我們這類安仁慈民,給那幕後的傢夥多設一點停滯也好。”
“如何了?”性德舒暢地躺在床上,望向容若。
“既然是日月堂的仆人,他當然有本領胡作非為,看看他身邊這幾個侍從,個個都是妙手的架式。”
“我冇興趣再去赴宴。”
他不再看向容若,起家向房門走去。
而九人中領頭的女子已盈盈見禮:“久聞斷流刀周大俠,刀法剛毅豪放,自成一家,日月堂肖鶯兒,這廂有禮了。”
“赴宴?”賴床賴到日上三竿才起家的容若瞪著眼,望著肖鶯兒:“赴甚麼宴?”
自柳非煙前次被擄,又讓人把她從風塵之地救出來,就有了很多讓女兒家尷尬的流言,為此柳清揚決定儘快讓柳非煙與何修遠結婚。
肖鶯兒幾句話說下來,容若就深切體味了日月堂的力量之強,諜報網之大。在這麼短的時候裡,查出兩派的動靜,然後派人將這兩大權勢中的主力納於絕對節製中,隨時可令之全軍淹冇。
如此強大的日月堂,也難怪江湖人個個紅著眼睛,流著口水,拚死拚活,必然要搶到手。
性德沉默地與他對視,很久,才緩緩點頭,閉目,重新躺下:“你去吧!”
掌櫃傻傻望著上頭,喃喃道:“蕭遙公子上去時說,要和那位拿著大刀的豪傑談天,不準隨便打攪的。”
他一邊說,一邊大步往外走,口裡信口問:“這麼大的喪事,想必濟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了吧!”
容若雙手亂搖:“不消不消,我信得過你,我們這就去柳家道賀。”
“他媽的,仗著日月堂的權勢就敢胡作非為。”
容若肝火陡生:“搞甚麼鬼,要尋花問柳,尋歡作樂,甚麼處所不好,硬跑到我家裡去做甚麼?逸園的下人,還都是謝老先生留給我的,他這般混鬨,傳到謝老先生耳邊也不好聽。還成心娘、凝香、侍月、蘇良,都還留在家裡呢!我就是因為日月堂中,江湖紛爭多,特地留她們女兒家在家,彆參與費事,還留了蘇良照顧,這傢夥倒好,在一幫明淨女兒家麵前,把家裡搞得像是**窟,不可……我得找他計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