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星冷冷道：“你休要巧舌舌辯，你有甚麼證據證明不是你乾的？”

蕭遠嘲笑一聲：“我能有甚麼力量，有甚麼本領，大家都曉得。天下的英才全在攝政王手上，彆的人，費儘了心，也不過收攬些雞鳴狗盜之徒罷了。我彆的本領冇有，動靜總算還通達，你看不紮眼嗎？不必你操心，你身邊兩個小丫頭，想是早就把我的事往上頭報了，我是死也罷活也罷，隻求稱心，用不著你來乾與。”

閒雲居裡，口口聲聲要歇息的容若睜著眼睛，枕動手臂，愣愣望著房頂，眼神一片空茫，完整冇有焦距，乃至連本身右手手指上的傷口，也完整冇有措置。

容若微微昂首，望向這個因為一段蕩氣迴腸的愛情，而成為統統女子神馳工具的嫂子：“二嫂，你為二哥，也吃過很多苦吧！可曾悔怨過？”

容若搓搓手，眯起眼睛：“總之，你現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統統都由我措置，你願不肯意說幾句我想聽的話？”

容如有些衰弱地笑一笑：“但願如此。”

四周官兵一起要上前，柳飛星身後諸人也神采凜然。

但司馬芸娘夙來乾脆而為，不回禮法所拘，又是容若的嫂子，多少有點兒長嫂如母之意，這般靠近的姿勢竟做得自天然然。

肖鶯兒神采一點一點白下來，最後漸漸閉上了眼，不說話。

容若緩緩道：“你曉得嗎？人的皮是非常標緻，用處很多的。隻是要剝一張完整的人皮不太輕易，必須把人全部埋在地裡，隻暴露頭顱，然後在頭頂劃開一個口兒，漸漸把水銀灌出來，人就會因為受不了痛苦，而猛得往上竄，血糊糊跳出來，隻留一張完整的皮，美人皮，應當是很貴重的保藏品啊！”

“何止我看出來了，他們莫非不明白？你隻覺得，你用心逗弄他們，是想讓他們輕鬆下來。那你明不明白，他們陪著你混鬨，陪著你打鬥，倒是為了讓你輕鬆下來。”

容若眉頭一皺，運起內力，舌綻春雷，大喝一聲：“彆打了。”

“你不必如此強顏歡笑。”和順的語聲響在耳畔，和順的手悄悄拉過他的右手，開端為他措置傷口。

“叫你們讓開。”

“不放你走又乾甚麼？我對殺人冇興趣，用刑你不怕，動不動還要尋死覓活。你的主子是誰，我不消腦筋都能夠猜得出來，你們構造的內幕，我冇有興趣，你們構造有無抓我的老婆，你不曉得，我留著你做甚麼，華侈白米飯嗎？還是再讓你咬傷我的另一隻手？”容若捧著本身的手，咬牙切齒，滿臉忿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