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脫了外衫給楚韻如,本身僅著中衣,仍然無損董嫣然的斑斕風韻。她微微一笑,目光溫和。
董嫣然從懷中取出一串玉佛珠遞疇昔:“從這裡往東再走一裡,有一座水月庵,庵主與我有些故舊之情,你將此物給她看,她會為你安排住處,並幫你躲過官府的搜尋,我也會不時去看望你的。”
性德跟疇昔,俄然叫:“容若。”
董嫣然沉默不語,她始終不明白,阿誰完整冇有本領,遇事隻會躲在女人背後的男人有甚麼好。這些日子,她雖一向暗中庇護容若,但因懼性德的本領,向來不敢靠近,隻是遠遠跟班,遙遙窺看,底子冇法真正曉得容若的所作所為,更聽不見容若說的話,隻是曉得,容若向來冇有一次,靠真本領打敗過人,統統震驚彆人的事,不是靠性德教給部下的武功,就是靠他本身的財產職位。如許的男人,離了權勢,又有何特彆,值得如此斑斕的女子,為他悲傷至此。
纖纖玉手遞過已經烘乾的衣服:“衣服全乾了,皇後孃娘換上吧!”
楚韻如聞聲感喟,微微點頭:“若非董大人的慾望,你父命難違,隻怕是斷不肯來的。你就這般看不起他嗎?”
這一刻,他健忘統統的煩亂,不決的國事,世人的猜忌,各方權勢的覬覦,一片至心不被瞭然的痛苦,全不及此時現在,貳心中激揚的鎮靜。
楚韻如有些遲緩地伸手接過衣衫,站起來一件件穿好,目光緩緩往四週一掃,略帶慘淡地笑了一笑,悠悠道:“之前容若講起江湖故事,總少不了破廟,早晨少俠、俠女老是錯過宿頭,非住到破廟不成,如果不謹慎跌到水裡,或被雨淋濕,也老是要到破廟去烤衣裳,本來,這都是真的啊!”
她的聲音低弱,笑容斑斕卻又非常哀痛。
她這連續串問下來,楚韻如竟是目瞪口呆,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容若笑得眉飛目朗:“現在,我要歸去找韻如了。”
楚韻如微微一笑:“我是楚國的皇後,但隻是容若的老婆。不管他是君王也好,百姓也罷,哪怕是囚徒乞丐,我也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