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去世以後,蕭逸打下大楚國萬裡江山,獨攬大權,其他王族後輩忿忿不平,他卻更加放縱肆意,竟日悠遊混鬨,看花弄月,寫詩做詞,遊賞風月,出入青樓。
次日,蕭離把他的一半封地、爵祿,彙編成冊,獻入宮中。他本身白衣負杖,以王爺之尊,在長街之上,三步一拜,一起拜至太廟,達到太廟時,他額頭、雙手、雙膝,全都磨得鮮血淋漓。
“草民蕭遙,拜見誠王爺。”蕭遙語畢,深深叩首。
四小我前前後後往裡頭走了,獨留蕭遠站在大門前,冷冷盯著他們的背影,很久才冷哼一聲:“公然隻要瘋子纔會喜好瘋子。”
蕭遙一樣神采非常地望著容若:“你叫他三哥,你的長相也真是眼熟,莫非你是”
但是,不管如何風騷肆意,聞琴公子每日必至芸娘書館。不管如何來賓盈門,每天總有一段時候,司馬芸娘閉門謝客,掃榻靜待。
蕭逸入京第一年,天下大考,會試的頭名狀元竟然失了蹤,最後細細查去,才知是越王爺閒了冇事,冒名跑到考場裡考著玩,誰知考出了個狀元,天然丟開不管。
有人說他們一見鐘情,有人說他們一夜風騷,更多的人卻隻說他們談了一夜琴,爭了一夜詩。
天還不亮的時候,朝臣們聚於午門,當朝越王爺卻在霜露沾衣的時分,懶洋洋在某一座青樓繡房中醒來。
兩個月後,越王蕭離金冊除名,由王爺變成了百姓,但是他的故事,卻長悠長久在都城中傳唱,至今已有整整七年了。
聞琴公子還是南樓鶯鶯北樓燕,衣衿常帶脂粉香。司馬芸娘還是愛男裝蕭灑,混跡於名流才子當中,爭詩論詞,鬥文比琴。
太廟之旁,卻早已跪了一個身影,倩影纖纖,明眸婉麗,竟是司馬芸娘,聞訊先他一步到了。
容多少笑,拱手作揖:“當年到底產生了甚麼故事,快些奉告我吧!”
幼年時曾紅極一時,年事漸長容色衰的三十老妓柳如在青樓被舊戀人欺侮,悲傷幾欲跳樓,被聞琴公子所救,公子親身作詞譜曲,令柳如手執琵琶四周彈唱,一曲琵琶,竟讓這門前早已蕭瑟的女子,重又在都城紅了三年。
與其整天在朝堂上吵得天昏地暗,天賦下之憂而憂,他更愛在風中端一盞菊花變成的好酒,把酒臨風。
楚鳳儀還要再勸,蕭離卻毫不給這位皇太前麵子,拂袖而去。
他不喜好上朝,卻喜好觀雲,他不喜好問政,卻喜好看水。
容若還在目瞪口呆,身邊卻聽到楚韻如夢話般的聲音:“你們是越王蕭離和司馬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