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冥見狀，伸手在她手背拍了一記。

“他若不來，就此隱伏，必將還會捲土重來，成為我親信大患。可他既然來了……”莊冥淡然說道：“便是他已窮途末路了。”

――

“所謂百神壺，實則是個毒物。”莊冥略微沉吟，還是解釋道：“上麵百餘神靈之象，實則不是甚麼神像雕鏤，是毒物化身之狀，內裡飽含劇毒，時而會從壺蓋與壺身的裂縫處排泄毒液來，莫說飲之而亡，就算觸碰毒液，也難存性命。”

時不時有目光落在那把握馬車的人身上。

倒是這邊人數較少的，飽含殺意。

霜靈謹慎翼翼地問道：“等誰？”

莊冥微微一笑。

既然破鈔數千兩銀子，買下如許一個毒物，公子天然有公子的用處。

火線有十八個手執兵器的青衫男人，儘數蒙麵，攔在路上，但極其顧忌。

殷明中等身材，穿戴白紋青衫，神采冷酷，一言不發。

莊冥放下車簾，緩緩吐出口氣。

莊冥輕聲說道：“宋天元。”

“暗莊的人如何會放他出來？”霜靈不由問道。

馬蹄過處，掀起滾滾灰塵。

“是他。”莊冥說道：“既然他的人來攔路，想必宋天元也快趕上來了。”

外邊已經有他的人，在此等待，備好駿馬。

“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