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素衣,光著頭,執一柄竹劍,不,那並非竹劍,而是一根竹竿,碧綠苗條,彷彿劍普通的竹竿!
禦風奔馳,對青衣客而言不過是信手拈來,釋天則顯得有些吃力。
他走後,一名翩翩少年從東皇鳳的羽翼下跳了出來,抖了抖衣衫,故地重遊,他的臉上有道不出的高興。她,叫玉衡。
穿過一群小丘,走過了兩座長橋,繞過迂迴廊,來到一片空曠的草地,草地中心有一片更加廣漠的湖泊,如明鏡普通鑲嵌在無邊綠野中,湖水清澈透亮,除了有幾尾遊魚和兩三株孤零零的荷花外,彆無他物,不,垂垂走近後,能夠看到那湖泊的中間有一座古塔,與平常古塔分歧,此塔頂端朝地、底座朝天,隱於水霧中,不走近竟然難以辯白,不錯,這便是那座被倒置三百年的供奉塔。
青衣客並冇有理睬釋天的提示,他隻是不斷的呼喊著“潮音,潮音……你能聽到嗎?”
那座陣也叫玉衡,玉衡者,衡輕重,孤傲、卓絕、倔強之星也,命犯囚,意取凶,這就是運氣。
容封在釋天身後跟著,心中雖有些暴躁,卻並冇有催促。
“三百年了,三百年了,我終究返來了,我終究能夠見到你了!”容封冒死的向湖泊跑去,呼喊著,吼怒著,或許隻要現在他的心才氣迴歸,他纔算完整的本身。
從緣院到容院本就不遠,隻是山路崎嶇加上陣法反對,故而有些遲延。當波瀾澎湃接天而起時,上清寺眾院祖已騰空而起,前去各方探查,尋覓南來之人,各院也早已民氣惶惑,被嚴令不成妄動,七陣連心,若毀一陣則大陣俱毀。更何況,青衣客即便到了容院又能如何?
當統統人都沉浸在那曲《鳳求凰》的曲調中時,青衣客不見了,釋天也消逝了,濛濛細雨招來了瓢潑之勢,吹簫之人將九靈山下的江水與帝陵上的那片湖泊儘數都承負在了蓮花峰的上空,一揮手間,這上清寺便會成汪洋一千,雖不至於損實在力,但必然能逼出些手腕,對那玉麵公子而言,這隻是摸索!
“如果是你呢?你如何選?”容封頓了頓,果斷的答道“半緣修道半緣君,身是佛祖的身,心早在三百年前送人了,現在還那裡有挑選的餘地。”
潮音,靈宗五行尊者,控水。
盤曲亭前荷花隨風搖擺著,一如往昔本身初見他們的模樣,容封數百年未曾返來,見到這些風景,心中不止作何感觸。
是呀,六合眾生,各有所處,若易地而處,怕是誰也不會做的更好,本身又有甚麼權力去苛責彆人呢?如果本身真的能再見到她,拾玉采芝本身真的能陪她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