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之數方纔停歇。
始終冇有人問來者是何人,對於上清寺中的和尚而言,這既是個公開的奧妙,也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師兄,此言差矣,這孽障當日犯下滔天罪孽,本日又敢來犯,怎能任他胡作非為!”
青衣客並不言語,隻在風中悄悄地站著,將背後長劍一橫,算作是答覆。
“三百年前,正邪二道的那場大戰,可謂曠日耐久,手腕儘出,正邪各派之間的較量絕非純真的攻與守、征與伐,很多行動實在是上不得檯麵但又不得不為之的,為了儘快結束大戰,還百姓一份安寧,不得已的環境下,上清寺中派出了當時的一名修為較高的弟子,前去敵方陣營內刺探其陣法缺點,但願能一擊破之,但是,誰能想到.....”說道這裡,殘暴大師言語間儘是悔怨與苦澀,悔怨本身當初的定奪。他不竭的追思著當時的景象,彷彿又回到了當年那場慘烈的大戰。
殘陽上人回身看向殘暴,眼神中既是責備,也是扣問。責備他方纔為何不脫手救下廟門弟子,扣問他對不速之客的態度。
不知何時,殘暴大師也來到了亭中,站在了釋天身後,看著身前的風景,略微有些憂心。釋天正要向這位院祖施禮,卻被扶了起來。
世人向廟門遠瞭望去,金鐘還是,隻是保衛廟門的弟子卻早已儘數躺在地上,傷勢雖重,卻不至於丟了性命。鐘旁站著一青衣客,鬥笠上的輕紗遮著麵龐,隻是自顧自的敲著金鐘,冷靜地數著。
殿中諸多年長之人,在這九九之數中猜出了些甚麼,臉上有些難以言說的苦澀。
一名一向隱於暗處的老衲,滿身被暗中所埋葬,隻要九盞青燈環繞在他的四周,淡淡開口道:”天道循環,存亡有命,方外人自有方外人的安閒,俗世人自有俗世人的固執,想我每日擔著這命源,修儘命途,不也是有所悵惘嗎?由他們鬨去吧。“
“師兄,師兄......“
釋天點點頭,扶著殘暴坐了下來,盤膝坐在地上的蒲團上,當真的聽著這位大師報告的故事。
殘陽看著拜彆的殘暴,無法的搖了點頭,歎了口氣道”殘鬆師弟,罷了,罷了。三百年前,他便立下商定,本日前來驅逐那位存在,我等老朽既然不便脫手難堪,那就讓後輩來抵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