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事有變?
朱慈煊騎著馬向大帳走去,不一會兒,就到了目標地,白文選正在賬內督察軍務,麵前的桌子上順次擺放著關房大印,筆墨書叉等物品,一副滇緬輿圖橫擋在他身後,中間另有懸起來的鎧甲和帽盔。
“邊事有變,孤來和你們籌議。”幽幽的聲音傳來,朱慈煊站著冇動,隻是把外套脫下,直著身子說道。
雨幕中傳來了周凜的大嗓門,他一跳上馬就大聲呼喊,泥水四濺,雨水橫流,馬靴早就濕透了,飛魚服上也是泥點斑斑,渾不像錦衣衛都批示使應有的嚴肅模樣。
“周凜,把手劄交給白老將軍。”
朱慈煊叮嚀了一聲,身後的騎士快步上前,從胸前的護甲中取出一個密封的竹筒,交到了白文選的手中。
“白軍門在大帳...”兵士趕緊答道,不敢怠慢。
解釋了半天後,朱慈煊也冇再問下去,白文選畢竟是武夫,身子骨一貫不錯,剛纔的行動固然感覺奇特,倒冇太當回事。
“嗬,末將冇事。”白文選強作笑容,臉上卻模糊出現了猙獰,就道:“雨一下,氣候就冷,到處颳著陰風,末將老了,有些忍不住寒了,去摘一件衣服披上。”
八月份,緬甸進入了旺雨季,黑雲迴旋在阿瓦城外上空,說下就下,不但密,並且猛,風捲著雨,雨翻著花,一股腦的拋向行人路客,像刀子一樣的割得人臉生疼,朱慈煊穿戴蓑衣趕到白文選大營的時候,後背上已經濕了大半,屁股下的馬兒也被澆得不成模樣。
“是!”兵士倉猝奔向前。
“白老將軍”朱慈煊上前,摘下鬥笠,水嘩啦啦的往下滴。
傳令的馬蹄聲在賬外響開了....
“如此一來,我們的拳頭就能直麵吳賊,用實足的力道,徑直打去。”朱慈煊又說道。
既然使者是麵見東籲國王,也就意味著吳三桂還不清楚東籲海內的環境,更不會想到朱慈煊等人已鳩占鵲巢。
可惜,人算不如天年,吳三桂打死也不會想到,那位在汗青上埋冇無聞的明朝太子,不但推測了這一天,還在東籲海內弄得風生水起,而他所調派的使者,無異於給明朝軍隊事前提了個醒。
內裡天然是戒赤烏髮來的密信。
“鞏昌王安在!”
“召眾將到軍帳中議事!”白文選曉得太子的脾氣,曉得等不得,以是倉猝嗬叱道。
白文選冇再吭聲,心道太子心機周到,本身的問話實屬多餘。
白文選起家想要把鎧甲摘下來,卻發明身子已經挪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