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東籲的主力軍隊群龍無首?”
苦思無果,他們隻能在內心讚歎一聲,上國到底是上國,公然不是他們這些蕞爾小邦能比的,天朝的秘聞“泛博無邊”,在他們麵前,東籲人就是二等百姓,乃至是三等,四等。
“哦哦..”戒赤烏略微難堪,撓了撓頭,遂一板一眼的說道:“上師有所不知,國王之下有三大臣,彆離是大僚長,內藏使和邸位將軍,職位非同小可,彆離主政事,主財事,主軍事,大僚長阿克木出身緬族上層大族,族中為官者甚多,光千夫長就有十幾人,遍及東籲的各個城池,權勢極大。內藏使是先王後之弟,掌東籲國庫二十餘年,其大妻是緬族另一大族且巴氏的閉門令媛,權勢一樣不弱,再有,邸位將軍胡陀雅,是緬王最信賴的大臣,掌管北部的雄師也有十幾年了,娶得是緬北阿察氏的小女兒,生有四個兒子,也都在軍中.....”
戒赤烏說的很詳細,朱慈煊不時微微點頭,這些人的背景乍一聽起來,有點像魏晉南北朝的門閥大戶,或者高門外戚等等,相互的乾係又是錯綜龐大,令他微微有些感慨,看來血緣乾係到底還是維繫政權的有力紐帶,到哪都是一樣啊。
乍一聽,還真是難以接管,前一陣子不是還說天朝已經被北方的“蠻族馬隊”滅掉了嗎,連天子都逃到了東籲出亡,如何一下子又把阿瓦的叛軍毀滅了,還派了浩浩大蕩的雄師,以及統兵而來的太子,這一從天而降的動靜,實在令他們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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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北三位,緬南兩位。”
“戒大臣感覺東籲最有分量的是誰?”
“都在那邊?”朱慈煊問道。
在此過程中,安民佈告闡揚了很大的感化,緬奸頭子戒赤烏也“功不成冇”,作為地隧道道的東籲官員,他比朱慈煊更清楚東籲百姓的脾氣和關鍵,嚴格意義上,十七世紀的東籲國還算不上一其中心集權國度,權力佈局介於領主製和君主擅權製之間,政治軌製裡還儲存著某些看起來很原始的官位設置,諸如千夫長,百夫長等,他們在阿瓦城中有各自的“食邑”,賣力食邑內臣民的治安和稅收,屬於小型的“宗主”,效命於“共主”緬王,這類軍政不分,文武不分的環境在東南亞諸國中遍及存在,歸根結底是因為它們的漢化程度不高,遠遠比不上朝鮮,安南,琉球這些天朝近藩。
“上師,全城的百姓都在獎飾天朝軍隊的豐功偉業,歡迎上師助東籲人安定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