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抖的手,指著阿誰土包,話都說不全了。
刁老金看了一眼廳堂,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女兒的事兒,一鳴的爺爺都跟我說了,我也體味了一個大抵。要想你女兒能放心去投胎,就得把她未了結的心願給了了才行。明天早晨,是你女兒的還魂夜。她會返來的,到時候我讓她跟你們見一麵,把事情都問清楚了,她到底有甚麼委曲,走得那麼不放心!”
“我爺爺但是抬的棺頭,您二老可不能這麼欺負我一個小輩兒!我現在要不是真趕上困難了,真不敢這麼抹開麵兒來找您二老要錢!”
馬芳芳的母親提到女兒兩眼變得通紅了起來,當初若不是他們父母的逼迫,馬芳芳也不會尋死,不尋死也就不會纏上我了。
這是……是馬芳芳生前的日記,可這麼久瞭如何會冇人發明?
刁老金沉吟半晌,眼神莊嚴:“我隻能管住阿誰小的,大的厲鬼不肯放過你,我也冇轍!怕是她想要找你幫手,如果不幫手,她就一向纏著你,不死不休!”
馬芳芳的父親嚇得神采煞白,俄然跪在地上對著刁老金哀告道:“老叔,你可彆拿我們高興了。我們伉儷二人哪兒另有臉去見芳芳啊?都是我們害死的她啊,都是我們啊!”
出了二裡地,我跟刁老金總算是看到了燈火闌珊處,就著潔白的月光,我們一老一少的身影攛掇進了馬芳芳家的院子裡。
我在一旁小聲說道:“這錢我們得收著,不然此後這日子……”
馬芳芳的父親睜大了眼睛,緊緊握著刁老金的手,說道:“我給你們錢,這事兒交給你們!你們明天早晨幫我們問清楚芳芳到底有啥委曲,我們……我們必然給她做主,可不能死得這麼不明不白,持續在馬家溝裡反叛了!”
刁老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真不肯定見你們女兒一麵?”
“說是需求一筆錢急用,然後去找一名老朋友,奉求他來照顧你!”馬芳芳的母親在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還不竭地打量著刁老金。
馬芳芳的母親哭得泣不成聲,說甚麼也不肯意早晨看到馬芳芳,這冇轍了,事情還是得落到我跟刁老金的身上了。
這刁老金說得還真是夠準的,這一泡尿下去還真把這鬼打牆給破了,看來今後不敢再小瞧這老頭兒的本領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馬芳芳的父親舒展著眉頭看了我和刁老金一眼,問道:“一鳴啊!這麼晚了,啥事兒啊?”
馬芳芳的母親歎了口氣說道:“這明天方纔給女兒燒完頭七。我家孩子這命……如何就這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