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安眼睛又蓄起淚來,又怕被岑漪發明,隻忍著抽泣任由眼淚冷靜流著。
“好端端的說那些話做甚麼,若哪天我真要罰你,阿安也應當仗著在我身邊久,多哭求一下,讓我免了你的獎懲。”
“大人這會兒應當要解纜走了,正在大門盤點物品。”孫桉頓了頓又回硯安的另一個題目“是大人說讓公子好好歇息不消叫。”
“孫桉,孫桉。”
“嗯……”岑漪語氣中異化了慵懶的睏意,低頭嗅了嗅硯安頸間的香氣,複又開口道“就算阿安做錯了事,我也不會賞你鞭子。”
屋內燈光暗淡暗的映下來,硯安將手中線頭打了個結,這護膝算是完整繡好了。
一夜無話。
“阿安做錯了甚麼事,要我賞你鞭子?”
硯安回過神,冇出處的心慌,想抓住岑漪的衣袖時,岑漪早已重新坐直了身子,打馬拜彆。
“鳥兒?”岑漪發笑出聲“這鳥兒倒是懂事。”
“如何來送我了?不是說讓你好好睡。”
現在岑漪揚了暖融融的笑意,和方纔在門柱後見到冷言冰臉的岑漪仿若兩小我。
“你們先走,我這就跟上。”
“大人…我……”
“明日我走得早,你儘管睡著,不消來送。”
“阿安如何總說這些自輕自賤的話?”
等硯安被窗外鳥兒叫聲吵醒,才發覺身邊位置冰冷一片,早就空了。
硯安轉頭正想給岑漪看,卻瞧見岑漪呼吸均勻,已然是睡的熟了。
“公子醒了,要傳早膳嗎?本日小廚房備了銀耳蓮子粥。”
“大人…”硯安氣喘的小跑過來。
硯安原覺得岑漪睡熟了,被岑漪行動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便乖順地靠在岑漪懷裡。
“呃……”硯安被捏的發癢,向岑漪懷裡躲了躲。
“書房裡有個匣子,內裡給你留了些銀子,記得去取。”
“天然,阿安如明日給我寫信送出,三天後,我們到都城四周,恰好能收到。”岑漪說著,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
晨間的淡金色的陽光透過枝丫,明顯悄悄的映在岑漪臉上。
硯安哽咽聲漸消,隻訥訥的點頭“是…今後,我隻聽大人說的話。”
“這玉佩你帶著,彆像其他我賜給你的東西一樣鎖在匣子裡,今後這玉佩給我每天掛在腰間,曉得了?”
“盤點過,已經齊了。”
——明日我走得早,你儘管睡著,不消來送。
見嚇到他,岑漪又軟了語氣,摸小貓兒一樣摸著硯安的頭髮。
“我身子賤,大人不消有所顧忌……”
岑漪見硯安沉默,曉得他不敢那樣行事,不由無法地歎了口氣,在暗淡中把硯安攬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