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朝堂上鴉雀無聲,不是因為眾官員不對勁,而是因為此舉,斷了楊真上升的通道,的確是將楊真打入了十八層天國,永久不得翻身。無官身的他,再也冇法藉著織造局立下的大功快速升遷,也冇法藉著身份來培植權勢,畢竟連他都冇有官身,又如何去為彆人承諾?從今以後,楊真恐怕是連胥吏都不如了。
見朱昶寧被駁斥,剛上任的五營提督、定遠將軍裴京韶出列奏道:“陛下,若由織造局來監督群臣,又有何人監督織造局?如有楊督主手握群臣運氣,又有何端方包管楊楊督主公道忘我,不去公報私仇?如果楊督主以此為機,解除異己,培植權勢,豈不是過些光陰,全部朝堂,都是楊督主的人了?”
女帝的意義,到底是要束縛楊真,堵住他把控朝廷的路,還是以退為進,放開關著楊真的樊籠?這讓他們再也拿不準了。
楊真聽到此,微微的抬起了頭看了看站在殿前的女帝,女帝也毫不逞強的迴應著。
如果如許能讓你感到一些安然感,那就讓裴京韶先活著吧,楊至心道。
女帝道:“卿之所言,實乃苦口良藥,金玉良言,朕必銘記於肺腑。隻是若為臣之道,隻靠慎獨慎微,有何來如此多犯警之事!”
宰相朱昶寧率先出列,神采嚴厲對女帝行一禮柬道:““誠以待物,物必應以誠。誠與疑,治亂之本也,不成以一臣詐而疑眾臣,一士詐而疑眾士。且擇官者宰相之職,今用一吏,則疑其從私,故細務或勞於親決。分閫者特帥之任,今埋頭事,則疑其異圖,故多端而加羈製。博訪者大臣之體,令見一士,則疑其拜托。君臣交疑,而欲天下無否塞之患,不成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