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聽得這話,心中一驚,一對大小怪眼圓睜,望著馮平,急道:“不聽了麼?哼,馮老邁,不是老二不聽你的話,實是這件事情拜得太也胡塗,這個水倒流,他是敵幫前任狗屁智囊,為人狡猾多端,凶險得緊,多次出餿主張,教唆狗熊幫來對於本幫,用心暴虐,可見一斑,現在俄然想當本幫大當家,隻怕此中必定有詐!哼,萬一我等奉他為主,他俄然起了歹心,與那狗熊幫裡應外合,出售我們兄弟,將我們一網打儘,那可如何是好!”
馮平轉頭看時,見張成傾斜著腦袋,瞋目而立,顯得義憤填膺,氣惱得緊,心中深思:張老二啊張老二,我們這些人中,彆說你不平了,我也老邁不平,隻是我心中之憂?,卻又有那個曉得。想到本身身陷窘境,身中劇毒,若非如此,幫中大當家位置本身早已藉此良機穩穩占住了,幫中兄弟又都是本身人,從命本身得很,這個太湖幫大當家可謂唾手可得。哪知,本日竟為情勢所迫,萬不得已,幫仆人選不但輪不到本身頭上,本身還得為人家做嫁衣裳,替人家做幫手,推戴了水痕,將水痕幫襯著扶上大位,這番委曲,當真受得窩囊,但是不這麼做,又能如何做呢?想到水痕是幫外之人,又在敵對幫派中任過職,他想來當本幫大當家,幫中兄弟不平,那是再天然不過之事,本身如若一味攙扶,卻也實在不輕易得緊。心中思慮萬千,擺佈難堪,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張成點頭道:“不知麼?哼,老二我不曉得。”
張成見世人都說曉得,唯獨本身說不曉得,話已出口,倒是潑出去的水,收不返來了,臉上不由一紅,頓時語塞。
張成聽了,心中迷惑,冷冷的道:“未曾得訊罷了?哼,即使他已入了本幫,論資排輩,也輪不到他來當本幫大當家。”
突聽一人大聲嚷道:“拜見大當家?哼,本島主心中不平,恰好不拜見他,卻又怎的!”
馮平聽著水痕說話,心中知他意義定是要本身出麵,幫忙周旋則個,心中固然非常不肯,想到本身身中劇毒,若不平從水痕事前叮囑,號令太湖幫全幫高低奉他為主,他便不給本身解藥,讓本身毒發而死,到了當時,隻怕悔怨也已晚了,心道:此事關乎我之性命,存亡攸關,倒是半點亂來不得。天大地大,性命最大,特彆是我本身這條性命更是金貴,我若死了,談何將來當上本幫大當家?談何將來開宗立派,創一番本身的奇蹟?想到此節,心中一狠,衝著張成怒容滿麵,喝道:“張老二,還不快快跪下,參拜了本幫第三代大當家!哼,本副座是你老邁,莫非你連老邁的話也膽敢不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