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那人“恩”了一聲,微微點頭,低頭瞧了他們一眼,見著水痕,嘴巴一張,不由“咦”了一聲。
本來譚羽身形肥胖,年約二十七八,手上專使一把鐵扇,江湖人稱瘦子扇,武功雖是平平,統領才氣卻強,當年幫手隋九天時,就擔負幫中智囊,與水痕一道,共同出運營策,複興本幫。厥後,水淙奪權,他卻不知為何,投奔了水淙,為他獻計獻策,措置幫事。
譚羽俄然仰天哈哈大笑,道:“水先生,你卻又來欺我,隻道我不知麼?我與你同事這麼多年,你與水幫主之間的恩仇情仇,彆人不知,我還能不知麼?看你照顧老婆,夥同五虎,定然是要過了太湖,逃入吳郡姑蘇去,躲藏了起來,好叫我們找尋不到。嘿嘿,幸虧是我在這裡保衛,倘若換作彆人,定然已被你們所騙,逃了疇昔。哼哼,水先生,你說,是也不是?”
水痕嘲笑道:“托兄弟洪福,水某餬口安閒,卻也落拓。”
水痕道:“這事倒是有的。這不,幫主有了叮嚀,讓敝人帶上幾個侍從,去吳郡姑蘇辦份差事,可你這部下,死活不讓我疇昔,非要帶我們上這島來見你,當真難纏得緊。這事,但是你叮嚀下來的?”
水痕見他說話語氣思疑,情知他已有所發覺,當下點了點頭,道:“恰是。”
他這一遊移,譚羽早瞧在了眼裡,心中暗道:還不有鬼?當下臉上涓滴不露聲色,說道:“尊夫人此次同業,但是為何?”
水痕被他戳穿苦衷,心中猛的一慌,想到多年來曾經同事,相互之間,友情固然冷酷,卻也知根知底,譚羽為人,又極其滑頭,想要騙他,卻又談何輕易?無法之下,強自平靜,“唉”地一聲,歎了口氣,道:“想當年,我劃一室操戈,共同效力於隋幫主麾下,那是多麼的風景,多麼的光榮。唉,不想,水淙這廝,竟然暗中下毒,害死了隋幫主不說,還害死了駱峰,花雕,劉正三位兄弟,連同他們老婆長幼,少說也有五六條性命,謀幫奪位,罪過昭彰,似這等禽獸不如的東西,譚兄弟這般人物,卻何故視而不見,仍要奉養於他,此中啟事,敝人當真不大明白。”說著,又是“唉”地一聲,歎了口氣。
水痕也已將他認了出來,當下臉上冷冷一笑,道:“我道這譚頭領這麼大架子,會是誰了?本來是譚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