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承誌見他矯飾關子,站起家來,拱手作揖道:“典智囊既然曉得此中內幕,還望告知。不然,你這趟來為的又是甚麼?”典鳴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典某需重新提及,你們可有這表情,聽我慢慢道來?”透過夜光,見五人點了點頭,便緩聲道:“水幫主縱橫南太湖一帶,少說也有十餘載了,太湖中人提到他,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二十年前他的所做所為,我也不去說了,單說這近幾年來,他做的好事,可也不在少數,前任幫主隋九天,就是你父親,就是被他用毒酒給害死的。這件事情,豪傑村中提將起來,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那黑影低聲道:“嘿嘿,連典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麼。快些把門翻開,典某有要事相商。”
突聽內裡傳出一聲:“誰?”接著腳步聲響起,似是有人走到門邊,要來開門。
這般睡到中夜,忽聽得窗上剝啄有聲,水若寒頓時驚覺,起家望向窗外。窗子半開半關,透過夜光,竟見一個黑影站在窗前。水若寒一驚,心道:莫非趕上鬼了?盜汗汩汩直冒,衣衫都濕透了,瞪大了眼睛,張了大嘴巴,想叫卻又叫不出聲,當真可駭。
水若寒曉得行跡被他發明瞭,四下裡察看,卻並無躲藏之處,麵前隻要一棵枝繁葉茂的杏樹,哪及多想,倉猝一個奔騰,跳上大樹,躲於枝椏間,窺測屋內幕狀。
水若寒放他去了,深思:那女子不知是否已經被那惡人糟蹋了,我且先去看看,再行計算。心中盤算主張,明知救她並無勝算,仍然想去挽救,當下運起“虎撲縱”輕功,三步兩步,縱到了東院,舉目四望,果見東邊杏樹前的屋子裡亮著燭火,悄悄的燭光透過關嚴的門窗映照出來,曉得內裡有人,當下更未幾想,俏步走上前去,藏身窗邊,右手一伸,就要去戳窗戶紙。
水若寒聽那二人對話,認得是典鳴和倪裳的聲音,心中一股知名肝火油但是生,眉頭大皺,暗道:好你個蕩婦,我美意來救你,你卻竟是這等貨品。哼,算我看走眼了。
隻聽典鳴低聲道:“水少俠,典某深夜來找你,是有句要緊的話要奉告你們五位。閒話也未幾說,你先去把其他四人叫來,典某再來詳加分辯。”
五人坐定今後,隋承誌向典鳴施了個禮,問道:“典智囊深夜拜訪,卻不知所為何事?”典鳴笑道:“天然是為了你們的事來了。”隋承誌道:“我們卻有甚麼事,要煩勞典智囊台端。”典鳴笑道:“這件事與你們爹媽有關,你說要不要緊,要不要煩勞典某台端?”五人聞言同時一怔,駱大元嚷道:“我爹爹媽媽人都死了,卻和他們有甚麼乾係!”花弄影急道:“快說!快說!”隋承誌問道:“我們爹媽死因,是否另有隱情?”典鳴手摸短鬚,嘲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