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見爹爹神采慎重,曉得局勢嚴峻,“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水若寒承諾了聲,回身走到廳門口,“吱呀”一聲,將門翻開,呼喊劉遠出去,帶了馮平出去。
馮平為人怯懦,畏畏縮縮,走出聚義廳時,還是麵朝水痕,恭身站著,發展著步子,漸漸移將出去,隻盼本身對他恭敬有加,把他馬屁拍好了,他一歡暢,立馬便給了本身解藥,救了本身性命。哪知,走到門口時,一不留意,一腳踏著一個高物,被門檻拌了一下,“哎喲”一聲,一個倒轉元寶,骨碌骨碌,滾了出去,栽了個大跟頭,好是風趣,引得廳內廳外世人一齊哈哈大笑。
水痕笑了一會,見馮平去遠了,定了定神,便不笑了,望動手中信紙,心中深思:此事事關嚴峻,倒是草率不得,送信這事,須交由可托之人去辦,方纔放心,隻不知,讓誰去辦好呢?斜眼看時,見水若寒在側,心道:還是交由我兒去辦,最為安妥。事理有三:一來,他是我兒子,我最信得過他。二來,我兒可趁這送信機遇,趁機在幫中多立些功績,樹些聲望,將來擔當幫主大位,也便順理成章。三來,山賊固然暴虐殘暴,如果見到他們頭領信劄,想來也會乖乖從命,不會決計找茬,難堪我兒,即使他們想使些手腕,使詐暗害,寒兒身懷武功,想要脫身,料來也駁詰事,剛纔入湖中擒拿山賊首級,已是證明。想到這兒,嗬嗬笑笑,向水若寒道:“寒兒,為父有件事讓你去辦,你可情願?”
馮平摔得好疼,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屁股,跟在劉遠身後,哎喲哎喲,一瘸一拐地走了。
水痕見兒子已然明白,便道:“好生收了,千萬彆丟了。”邊說邊將信紙交到水若寒手上。
水若寒見爹爹滿眼關愛神采,心中一動,奮發精力,大聲說道:“是!”正要大步而出,突聽身後花嬌叫道:“寒兒,你彆去!寒兒,你過來!”心中一怔,回回身來,見媽媽神采憂愁,右手抬起,正在呼喊本身,愣了一愣,便即快步走到母切身邊,叫了聲:“媽媽。”
水痕將手中信紙在空中一揚,道:“便是去山賊歡愉島上走一遭,送了這封信去。”
當下水痕看了手劄後,想起一事,問道:“隻不知太湖幫中首級,除了馮副幫主以外,誰的聲望最高?”
劉遠在門口守侯,聽到呼喊,立馬走進聚義廳內,遵循水痕唆使,將馮平帶出,在院子裡轉著,找配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