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腹中早已“咕咕”叫喊,饑餓得很了,當下見媽媽過來,手上端著飯菜,瞧著心中歡樂,口水直流,二話不說,飯來張口,吧唧吧唧,也便吃了起來。哪知,飯菜一入口中,碰到嘴裡泡泡,頓時燙痛非常,痛苦不已,不由大皺眉頭,臉孔扭曲,始纔想起,剛纔本身嘴裡喝著燙粥已然起泡,現下嘴裡含入東西,嘴巴一動,萬般疼痛,本想大口大口痛吃一氣之心,也便刹時淡了很多,想要吐出來不吃時,瞥眼間,瞧見爹爹媽媽一臉體貼神采,本身如果這時候將飯菜吐了出來,他們定然要問東問西,體貼一片,到時候,徒惹父母擔憂,而本身肚子又確切饑餓得很了,急著要吃東西,無法之餘,隻得強忍著將飯菜裹在嘴裡,漸漸得咬,漸漸得嚼,謹慎得吞,謹慎得咽,每一口飯菜入嘴,都要在嘴裡吧唧半天,方纔咽得下去,一大碗飯菜直吃了半天,才隻吃了一半。
水若寒正在想著苦衷,怔怔入迷,聽到花嬌聲音,回過神來,斜眼望了她一眼,“恩”了一聲,礙於脖子疼痛,也不點頭。
花嬌見四虎去了,心中體貼兒子,也不斷步,一起小跑著,獨自走進了水若寒屋子裡頭,舉目看時,見他正睜大了眼睛,望著頂上蚊帳,躺著發楞,心中體貼,柔聲問道:“寒兒,餓了嗎?”
豪傑四虎正在吃喝,突見花嬌闖了出去,眼望桌上菜肴,笑嗬嗬的,回身跑入廚房當中,過了一會,走將出來,手上已多了一副碗筷,四虎相互看看,心中直道:水嬸嬸定是肚子餓了,要來和我們一塊兒用飯。哪知,花嬌竟是走到桌前,弓著身子,俯靠桌邊,左手端碗,右手拿筷,一夾一夾,往碗裡夾起了菜,邊夾邊笑,說出了這個情由,四虎聽了,相互望望,心中均道:本來如此。直道本身會錯了意,當下礙著她是長輩,站在這裡夾菜,本身實不美意義再吃,手上端著碗筷,眼巴巴地望著花嬌夾菜,誰也不說話。
水若寒見媽媽體貼,心中深思:我嘴中疼痛,起了泡泡,這事即使說了出來,讓媽媽曉得了,也隻是令她擔憂罷了,卻也於事無補。想到這兒,嘴裡固然疼痛,倒是強做不痛,臉上勉強擠出笑容來,胡亂找個來由,隻推說是氣候太熱,本身吃不下飯。
水若寒吃了這一半飯菜後,已然辯出這飯菜的滋味來了。隻覺吃起飯來,那米顯是初熟,生硬得很,咬在嘴裡非常燙熱,米飯碰到嘴中泡泡,頓時生疼起來,好不痛苦。那菜又是新奇出爐,熱氣騰騰,吃在嘴裡,燙在心頭。當下嘴巴燙痛不過,即使飯菜燒得甘旨適口,噴香誘人,也已偶然多吃,吞嚥半天,吃入肚中半碗飯菜後,嘴裡上火,實在接受不住,肚子固然仍餓,才隻吃了個半飽,父母又在一旁看著,體貼非常,想到本身吃著過分不便,也便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