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看到這副景象,嚇得呆了,盜汗直冒,愣了好一會兒,才走上前去,邊摸大腿邊看傷勢,一雙粗糙的小手不住捏來捏去,悄悄敲打,痛得駱大元額上汗水直冒,叫喚出聲。
水若寒使出“虎撲縱”輕功,幾個起落,躍進水府,跳到“迎客堂”,見劉武揚仍在把風,和他說了一聲,開門出來。劉武揚見他出來,還是關門把風。
那大夫覺得本身敲竹杠被他看破了,他不再返來。哪知水若寒竟然真來抓了藥,望著水若寒遠去的背影,手上拿著二十兩的銀錠,不住拋上拋下,“嘿嘿”嘲笑,見他走遠了,“呸”地一聲,啐了一口,罵道:“傻瓜!”“砰”地一響,狠狠將門關上。
水丁見五人都已起家,搶先帶路,走太長廊,到了前天用飯房間,站住身子,恭身道:“請。”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式。
水淙坐在正對門主位,見水若寒出去,哈哈一笑,道:“五位賢侄,都到齊了。很好,很好。”揮手錶示他坐了,哈哈大笑。
水若寒走在最後,手上拿著五帖藥,見大哥他們都出來了,把藥交給水丁,道:“請幫我去煎一貼藥,熬成湯後,端來給我大哥喝,彆的四帖藥,你先幫我收著,吃過晚餐,我便來取。”見水丁承諾了,回身進入飯堂。
水若寒心道:我家中卻有水淙給的一百兩銀子,恰好拿來用了。笑道:“先生,我有銀子,我們去抓藥罷。”那大夫笑道:“診金是要給的,這便走罷。”內心卻道:這是水府,他們天然都是水府的人,像水淙這般好人,不敲他竹杠,卻去敲誰竹杠。
那大夫嘴巴微張,非常惶恐,呼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盜汗,道:“這是皮外傷,冇傷到骨頭,不礙事的。不過……”水若寒體貼道:“不過甚麼?”那大夫道:“隻不過,你說這腿傷平常,卻也不平常,如果換作了其他大夫,就一定能治得好。幸虧,你們趕上了鄙人,這條腿纔有得救。如許罷,鄙人開個藥方,你們到鄙人藥鋪抓藥,外敷內服,歇息五六天,鄙人包他病癒,不過……”隋承誌聽他話中有話,說道:“這位先生,有話直說,我們兄弟能做到的,定然做到,若做不到,想出體例也要做到,不必坦白。”那大夫嗬嗬笑笑,道:“隻不過,這藥費略微貴了點,你們出得起麼。當然了,大師都鄉裡鄉親的,鄙人必定是不會多收的。不過,鄙人一家長幼也是人,也要用飯的,診金這方麵,該收的還是要收。”隋承誌心道:繞了半天,本來是要銀子。說道:“先生說要多少,我們就給多少。”那大夫呼了口氣,躊躇半天,顫抖著伸出兩個手指頭,道:“就收紋銀二十兩罷,這還收得少了,換作彆人,我普通都要五十兩。”隋承誌聽了,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駱大元,點頭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