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青年昂首看天,太陽已經老邁了,曬著空中,滾燙滾燙。俄然,天空中飄來一大朵烏雲,黑壓壓得遮住了太陽,天氣頓時陰暗起來,氣候卻仍然悶熱。再看中間時,見頓時二人仍在打鬥,一個大鬍子,一個尖下巴,不依不饒,不死不休,心想:錯不了的。心中盤算了主張,策馬走得近些,從身上取出弓箭來,彎弓搭箭,“嗖”地一聲,射出一支利箭,飛向尖下巴麵門。那箭射得緩慢,劃過長空,嗚嗚作響。跟著一聲慘號,尖下巴已然身故。
赤衫青年罵道:“地痞惡棍,無端欺負人,把穩遭雷劈!”俞人雄呲鼻道:“你可曉得我是誰?這般對我,不要命了!”赤衫青年見他還在發狠,手上一用力,他脖子一緊,已然劃出一道刀痕,鮮血滴了出來。俞人雄感到脖子上發涼,曉得見紅了,哭喪著臉要求道:“豪傑饒命!”赤衫青年啐了一口,怒道:“小子,今後再敢欺負人,把穩我取你狗命!還不快滾!”俞人雄曉得性命憂關,哪敢頂撞,口中直道:“是,是。”赤衫青年鬆了刀,把他推開。俞人雄想揀起地上的砍刀,見到赤衫青年氣憤的眼神,哪敢再揀,叫了聲:“走!”扭頭便跑。眾壯漢見他逃了,也跟著跑去。轉眼間,消逝在街角。
時價隆冬,盛暑難當,這上百人從卯時開打,到現在已將近一個時候,這般下來,早已大家揮汗如雨,口乾舌燥,體力差的,已然中暑暈倒,不識得的,還覺得那人死了。
當下俞人雄吃痛,左手揉著頭,怒道:“都給我上!往死裡打!”十來個壯漢聞聲,群相撲上,狂毆趙大膽。一時之間,“乒乒乓乓”,拳打腳踢,響聲不斷。
本來趙大膽見這夥能人吃飽了西瓜,竟然將地上的好西瓜十足踩爛,那明顯是一條活路也不給他留了,頓時怒向膽邊生,常日裡的怯懦氣兒都跑光了,渾身勇氣,心道:歸正不想活了,和你們冒死算了!
馬兒這一起疾走,將近跑了三十裡,沿途樹木地步掠影般過,火線一個村落已然映入視線,再往前時,早進入了村莊裡。“噅”地一聲,青衫青年勒住馬韁,眼睛四顧遊走,竟不見一小我,心中奇道:大早上的,人都哪兒去了?正在奇特,耳旁風聲響處,北邊模糊傳來喧鬨聲,乒乓乒乓,好是清脆,抬眼一望,卻見那邊塵煙滾滾,好似有人正在打鬥。
青衫青年看了一會,猛提馬韁,催馬急行。馬兒吃痛,倒也靈巧,“噅”地一聲,撒開四蹄,往前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