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痛得一陣,手上疼痛之感垂垂和緩了,心中煩亂之念也便好了很多。緩過神來,心中突地想起一事,站起家來,眼望頂端石頭,心道:平常我砸石頭,所遇石頭再厚再硬,我拳到處,運有內功,必定一砸一個大坑,或是石頭輕浮,為我徑直粉碎破洞,一拳震裂,而我拳上有內勁庇護,拳頭既不受損,也不疼痛,即使防護不周,偶有擦傷疼痛,破皮出血,也隻是一點點,哪有現下這般傷筋動骨、血肉恍惚的?心中猜疑,直道此石頭非常,湊眼看時,見本身拳頭所砸石頭又黑又亮,非常平整,不似中間彆處石頭凹凸不平,一看便知是山頂尖石,而更似是平坦空中。開初本身不重視,隻道便是同為山頂尖石,這時心中思疑,想到剛纔手觸摸處感到石頭一片冰冷,光滑得很,彷彿便不是石頭,而更像是一塊鐵片。心有所疑,細看之下,方纔發明,此石頭非是泥土,而恰是一塊四四方方的鐵塊之類硬物,這才難堪一笑,直道本身太傻,拳頭撞到厚硬鐵塊上了,又是這般大力,平常薄鐵,本身也能做到洞穿,這般厚鐵,遠非平常石頭可比,這下砸疼,破出血來,也便在道理當中了。心中想明此節,隻是無法傻笑,點頭感喟。
心中頗感失落,頓時愁眉不展,隻是麵前這類情境,有這一線朝氣,本身又怎能等閒放棄,不信覺得真呢?即使是一點點生還但願,也是非要立爭不成的了。所謂:“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又所謂:“死馬當作活馬醫。”唯今之計,也隻要堅信其事,設法弄開,才合正理,得活性命。
貳心道:莫非是橫向移開?也便收了勁道,緩了口氣,“嘶”地一聲,長長吸了口氣,體內再次運轉真氣,雙手施力,使足十成勁道,向左推移,石頭推移不動,向右推移,石頭一樣推移不動,本身力道用儘,石頭隻是不動,無法之餘,隻得收了勁道,眼望石頭,“呼呼”喘氣。
當下頓感拳上骨節已然碎斷了普通,大肆疼痛,倉猝收拳,拳頭一離石頭,疼痛更甚,大痛之餘,不由臉麵扭曲,盜汗直冒,牙齒緊咬。格格作響,確是痛得很了。
歇得一陣,轉念又想:這塊石頭推移不開,我若提拳勁砸,是否能將之洞穿,破出很多洞穴來,震而碎之?心生此念,便有此心。轉念想到本身剛纔敲擊過石頭,聽著石上收回悶響聲音,彷彿很厚,心中出現嘀咕:以我功力,能將之震碎麼?隻是心存疑慮,信心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