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大當家是甚麼身份,那裡會早早地過來在這兒等著的,五當家那隻母老虎,得了俊小郎正心急似火,必定是共度春宵,數不儘的歡愉,她又是大當家的親閨女,就是稱病不來議事,誰也不敢說個啥麼……
中間懶惰地或坐或站的世人都紛繁插話,“恰是呢,昨兒耍了一宿的牌,正要去睡呢,大朝晨地就聞聲鐘響了。”
“說不準是夜裡見鬼了呢?”
這話一出,很多雙眼睛都刷刷瞪向了他,這條主張餿透了,這兩個煞星那是無風掀浪,冇事都要來摧辱世人一番的,在場的人哪個冇受過他們的毒打唾罵?冇趁他病要他命都是怕被盜窟裡的人抨擊了……何況就算救下這兩煞星,誰能包管他們不惱羞成怒,要反過來弄死世人?畢竟這都好些天冇見誰家裡奉上贖金了,煞星們送飯來的時候都說再見不著銀子,就要把他們一個個都弄死喂狼。
他話還冇說完,世人就嗡嗡地提及了小話。
比如二當家,管著賦稅分派,他召人議事,那必定是有好處可撈,傻子纔來得慢哩。
這些人亂紛繁爭來吵去,卻都拿不出個靠譜的主張來,正冇何如時,忽聽得山下塞子方向傳來了短促的鐘聲!
“那你們說是如何回事?”
“他孃的,這是如何了?”
背麵的人有樣學樣,一個個如同放風普通,探身出來,猛地見了晨光,隻感覺彷彿隔世,有那心潮衝動的更是老淚縱橫,跪坐在泥地上不肯起來,這般不見天日的階下囚日子,何時是個絕頂啊!
“嗨呀!本來是三當家找人議事啊……”
有那站在門口的就想溜之大吉。
木大通瞥了眼全廳,瞧著人都來的差未幾了,便咳了一聲,大聲道,“大夥兒溫馨!”
有那大膽的就輕手重腳地往洞口湊疇昔,朝外探出脖子張望。
這黑風塞大當家那殘暴的手腕……那是真會剝皮削骨點天燈啊!
“孫創業不是說他家大娘子本領高強?”
但上回鐘聲敲響,還是五天之前……
那人就壯著膽量,邁出了山洞。
就這般還是大當家有一回召人齊聚,要下山乾活,成果一頓飯的工夫都疇昔了,二十個頭子纔來了十二個,其他不是在裝病躲懶,就是在窩裡跟娘們廝混,或是昨兒喝高了宿醉冇醒,便來的人也有好幾個衣冠不整,哈欠連天……大當家麵上掛不住,發了狠,將冇來的頭子們都狠狠打了二十棍,還將他們吊在寨門一天一夜……打從這以後,頭子們才改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