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得外頭竟是打打殺殺起來,裹在被中的霜霜瑟瑟顫栗,卻聽房中嗤嗤聲不斷,伴跟著接二連三的慘叫,窗欞撞碎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便是四爺氣急廢弛的號令聲。
這長路漫漫,不說點奇聞八卦,走起路來多無趣?
孫大郎跟著低笑了幾聲,“哦,竟有如許的事呢……那,這些娘們,另有小白臉男人,是本身找上門進寨子的,還是……被大當家的瞧上了,搶歸去的?”
孫大郎耳力比劉大抵好的得,早便聽到了不屬於二人的腳步雜遝聲,算起來該在幾百步開外,那人是個練家子,提氣而行,本不該收回這麼大的聲音,且聽著步法有些混亂,孫大郎猜測來人必是受了傷的,背麵遙遙地另有幾人在追。
“都有,都有!有兩個娘們就是縣城堂子裡頭過氣的姐兒,年紀大了,客人們都不愛點了,這不,心一橫就上了黑風寨!那小白臉男人麼,大抵是四周村裡的山民,看著寨子裡過得好就投奔了去,誰成想就被大當家給看上了,好麼,這下子小白臉啥也不消乾,吃香喝辣服侍好寨主就行了嘿嘿嘿……”
“跳溝裡!”
她一個骨碌爬起來,跪在床上不住地叩首,大聲告饒,“白公子饒命,奴,奴,甚麼也冇瞥見,甚麼,甚麼也冇冇聞聲……”
說著又抬高了音奧秘地說道,“不過這世上甚麼人都有,比如說寨子裡,除了騷悍的幾個娘們,另有兩個小白臉男人,咳,你曉得,就是專門在床上扮成女的服侍大當家的,哎喲,那賤兮兮的模樣,的確冇眼瞧!”
那魁偉男人邊走邊道,“孫大郎,你這回幸虧是碰到了俺,不然你就是拿著銀子都冇處所找門路去!”
劉大埋頭諦聽幾息,這神采就是一變,常在道上混,這動靜一聽就不是善碴兒,還是先躲起來再說彆的。
出城的小道上,正行走著兩道身影。
這小子,的確是屬兔子的!
劉大提及這些風味事來,那是口沫橫飛,來勁得很,反比手劃腳地學那小白臉如何說話如何行動呢,俄然間就住了口,警悟地喝了聲。
魁偉男人聽得入耳,不由得挺起胸膛,接著自吹自擂。
“大當家的那是響鐺鐺的人物,膽小能打,三前年這南屏山裡七寨聚義,要比出個排名坐次,大當家的使一柄九環刀,把那六個寨的妙手都打趴下了,今後七寨公認黑風寨是第一,給他們劃的地盤也最大!”
他孃的,平時院子裡的打手機警得很,如何現在這鬨翻天了還冇有半個鬼影來,快來拯救啊,她才十七歲,還不想香消玉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