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又問慶豐帝：“賢人感覺如何？”

林恒忍不住笑罵道：“該！叫你不長個心眼！”

到了殿中，忙喚秦路去請林六郎出去用茶。林夫人這回倒不製止，隻著人給其他戍衛一道送去很多茶果點心，又拉著她一道在正殿開了大門見人。

忻貴儀脆聲道：“皇後孃娘向來行事全麵，還不是為了修容著想？修容好歹也領個情呀。”

林恒慎重道：“程家之事雖無益可圖，但此中情勢之龐大，遠甚於利。且林氏以忠立品，唯做孤臣直臣，千萬不能與程家綁在一起！我親去處賢人表白一樣是這個事理。賢人成心打壓程家，林氏為賢人之刀劍，如何能置身事外？凡事避退，不肯身先士卒，不為賢人刀鋒所向，叫賢人怎信你？”

林雲炎：“……忠君愛國！”

林六郎道：“身份有彆，寧……咳，昭儀該懂事些啦。”

兩人好久未見，自是無窮歡樂，現在卻不知該說甚麼，寥寥問幾句安好，又說些家常閒話，林六郎道：“我是特地趁著空兒跟人調班才氣來一趟，還得去翠微殿呢。”

林夫人冇好氣道：“誰叫你做過甚了？該乾甚麼的時候乾甚麼，心行合一！立品恰是叫你彆走歪道，不是叫你做給彆人看！”

林雲燁略有所悟，“要做出究竟，才氣立得住。”

林恒笑著看他們鬨了一陣，才問道：“六郎，你方纔說能猜出一半，說來聽聽。”

光冷眼旁觀，不潛下心踩出來替賢人分憂解勞，憑甚麼獲得賢人看重？當天下賢人都是冤大頭嗎？！

林雲燁微微一笑，“不無能夠。”

林雲熙“噗嗤”一笑，“阿昡你少對勁！”繼而冷靜，皆是莫名的傷感。

林雲熙曉得林夫人企圖，衝著琥琳使個眼色，後者會心，將一乾閒雜人等都打收回去。

“是。”

林恒欣喜地看著林雲燁，“你能想到那一層，不枉常日所學。”

林雲燁看了林雲炎一眼，又道：“二郎既情願去兵戈，自該曉得好歹，平時多練練，上了疆場纔不會虧損——不如請阿爹每日多訓他兩個時候，免得他將來傷了那裡，還讓您和阿孃心疼。”

“嘎？！”林雲炎頓時變成哭喪臉。大哥！你是我的好大哥！要不要這麼坑兄弟啊？！

林雲炎瞠目結舌，俄然有種天下好龐大的感受……

林雲燁微一躬身，淡淡道：“因為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