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熙連連叫擺佈扶她起來,挑一挑眉道:“這是做甚麼?”
再加上胡青青母族目標不明,這已經是林雲熙所能想到最得當、最物儘其用的體例——既不會拖累林家、讓楊家有機遇從中取利,又能在賢人那兒給程家狠狠告上一狀,還平白降服了一個胡青青可使喚。
林雲熙伸手扶了她一把,和顏悅色道:“起來坐吧。”本身在上首小葉紫檀木雕貪吃雲紋榻上坐了,笑著道:“快嚐嚐本年新春上來的鐵觀音,味道極好。”
四下宮人一片溫馨,低眉垂眼。
她點頭,笑意淡淡,“冇甚麼,隻是有些事想不大明白罷了。”
紅酸枝鑲金絲楠山川榻前銅鑄鎏金的熏籠下還放著火盆,屋中不見一絲煙塵,暖和緩煦。幾案上小巧的博山爐裡點著沉水香,披髮著淡淡清雅的味道。
琥琳倉促趕回,隻來得及喝一口茶,聽林雲熙傳喚,身上衣角裙麵微濕的衣裳也顧不得不換,忙趕來道:“侯爺申時方出宮,徑直回府去了。卻並未聽聞賢人如何。”頓一頓,又道:“倒是掖庭令那邊賣了情麵,公開裡傳出動靜,說禦前打發了一個服侍茶水的內侍,打了三十杖,拉去暴室了。”
林雲熙道:“這倒不必擔憂,你父親雖撤職,總另有功名在身上,到了青州不必捱苦役。倘若能安安穩穩尋個落腳之處,當個先生收些束脩,也不難過。”又笑吟吟道:“青州刺史與我家有舊,我已傳出信去請家裡修書一封,代為辦理。”
林雲熙笑而不語,轉頭喚宮人去將桌上紫紅素淨的山竹剝開裝在碟子裡奉於胡青青,號召她道:“這是大越真臘那兒奉上的供品,傳聞隻長在四時酷熱的海島上。滋味倒是清甜爽口,就是剝起來費事得很。”
林雲熙冷眼盯了她很久,才叫她起來,語氣微微和緩道:“本宮也不是要戳你的心窩子,那是為了你好。賢人秉燭明照,都記在內心呢。可你莫非就這麼混著過了?對得起你遠在青州的老父麼?”
胡青青起家正端莊經行了一個向嬪妃膜拜的大禮,正容道:“妾身特來拜謝昭儀相救之恩。”
嗅著兒子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林雲熙反倒垂垂安了心,有了睡意。
雨漸漸小了,雨水順著飛簷瓦鐺滴滴答答落下來,一片空靈動聽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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