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不能有一個殘害嬪妃的皇後,更不能有一個暗害皇嗣的皇後!這件事她不能認下!也不能叫慶豐帝認下!她若認下了,二皇子纔是真正冇有翻身的餘地!!
皇後眉眼冷酷,“嬤嬤想的明白就好!”側目看了看銅壺滴漏,“現在戍時未到,嬤嬤叫人去問問,賢人是否得閒,如有空,便說我有要緊事求見。”
皇後淡淡道:“宮裡上高低下哪個不忠心聖上?這些宮女內侍們的一心想著賢人,來揭露有人暗害皇嗣,我這個做皇後的天然要管上一管。”
她說了連續串的話,停下來歇一歇,又冇了精力,隻道:“再叫人去和賢人說一聲我醒了,統統都好。”便揮揮手錶示他們都出去。幾人領了差事,分頭一一去辦。
胃裡暖暖的舒暢,身上也熱起來,她方纔故意機去想淩晨的事。並不費心,不過轉念便猜出是有人在她飲食當中做動手腳,不然她怎會無端腹痛,乃至暈厥?
皇後微微苦笑,如何辦?連她本身都不曉得應當如何辦。但慶豐帝既然是以玩忽職守的罪名懲辦了昭陽殿的宮人,那就大要上來講,這件事與重華宮冇有半點乾係。
“奴婢去打熱水來!”
皇後把玩動手裡的步搖,低低歎口氣,“還真是老了!不過幾日的工夫,連坐著都覺累,竟大大不比往年了。”
當時賢人眼中的淡淡的厭倦和冷酷,叫她心頭髮寒,幾近如置冰窖!
“賢人在東暖閣,這便請您疇昔呢。”
沿著長廊穿過兩道門,李順引著皇掉隊了暖閣。皇後脫下大氅,整一整環佩衣衫,方纔出來閣房。慶豐帝聞聲有人出去,卻未放動手中紙筆,隻顧皺眉謄寫。
慶豐帝微微闔眼,麵上驚怒之意漸漸安靜,寂然很久,才道:“另有甚麼,都一併說了吧。”
慶豐帝也一定不曉得他後宮裡頭這些女人的真臉孔,隻是不說破、不撞破、不拆穿,總有三分餘地。她從冇有像著次一樣,那麼狼狽地顛仆在她的丈夫麵前,也是第一次明白,她輸給了林氏――因為本身的笨拙。
“阿孃說的是,嬤嬤自有她的難處,我又何必再難堪她?”
皇後雙目微闔,悠長不語。許嬤嬤跟著心頭惴惴,也冷靜的不說話。
皇後垂首急道:“賢人息怒!妾身才聽聞此事,亦是心驚膽戰,忙請宮人與尚宮局徹查,搜出唐氏與罪人之間來往暗信,人贓並獲。此事是妾身胡塗,羈繫不力,還望賢人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