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熙微微閉一閉眼，試圖和緩如許幾近按捺不住的*。

許嬤嬤道：“昭儀發落了很多延慶宮的宮人。另有兩個侍選、一個換衣、一個采女，都是宮女出身，好幾年前封的。賢人隻召幸過一兩回，就再冇承寵。傳聞她們不誠懇，趁著忻婕妤病得起不來，教唆延慶宮的宮人反叛。前幾日昭儀命司禮嬤嬤去教她們端方，都是從早跪到晚，本覺得這就罷了，冇想到又發落去了冷宮。”

到了第四日，太醫們都束手無策。

林雲熙端端方正閉上眼，非常溫和道：“歸正要選秀了。賢人若喜好，就選出去；賢人若不喜好，撩牌子放回家去。問妾身做甚麼？”

林雲熙應了一聲。

林雲熙遠遠盯著秦路好一會兒。

或許有，隻是比不得程家首要罷了。

慶豐帝還是去看忻婕妤，林雲熙陪著他，這兩天多數都是在延慶宮。忻婕妤冇有好轉之象，林雲熙也不過坐著看她一會兒，再陪慶豐帝歸去安息。

太醫吱吱嗚嗚說不出個究竟來。

他不想再跟太皇太後吵一次，特彆是為了程家的事。

李順略緩了一口氣道：“昨兒早晨延慶宮就傳了太醫，隻說是產後感冒，需好好療養。可到了今早，婕妤高熱不退，連藥都喂不下去了。”

林雲熙“哎呀”一聲，瞪他，“罵我妒忌的是您，怪我心寬的也是您！您倒是給我個準話啊。”

太醫宮人們手忙腳亂地湧了出去，又是把脈下針又是端茶倒水，林雲熙看他們忙成一團，偶然在內裡添亂，扶著青菱到了正堂裡等待，又遣人去給賢人皇後回話。

慶豐帝不肯再聽，推稱政事繁忙，先一步分開了。林雲熙冷靜很久，青菱小聲問她道：“賢人走了好一會兒，主子可回宮麼？”

有這份工夫在她麵前使謹慎眼，如何就不曉得每日賢人來時，也跟著抽暇走一趟？哪怕是做個模樣，賢人都不會就她而舍皇後。

她不曉得這已經超出了作為嬪妃的本分了嗎？

又與林雲熙道：“你倒肯替她說一回話。”

可就是從林氏入宮起，賢人彷彿就漸漸地不再信賴她了。他彷彿更情願保護、信賴林氏，到了現在，連皇後的莊嚴他都不在乎了。

太醫道：“婕妤突然小產，本就傷身，又悲傷哀思，乃至病邪內傾，纔會傾頹難阻。”

宮人們戰戰兢兢，玉音玉秀也隻道兩日前後妃結伴來看過婕妤，其他時候都是臥床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