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熙羞惱得滿臉通紅,猛地就把慶豐帝撲倒在榻上,急道:“不準笑!”然後抓他癢癢肉,慶豐帝一麵去抓她的手,一麵笑個不斷,“你又不準朕笑,又如許鬨騰,用心的是吧?”
連林雲熙都不得不一邊安撫慶豐帝,一邊替他說好話:“賢人說他好,他必定是好的。葉相忠心可嘉,您清楚就好,不值得為了彆的小人活力。若賢人感覺虧欠了他,來日加以重擔,讓他再為您儘忠就是了。”
臘月裡諸事繁忙,皇後自不必提,宮中年節下的安插、犒賞,一應朝會宴飲都需過問,便是昭陽殿裡,林雲熙也少不得要親身叮嚀著打掃宮室、裁製新衣、恩賞宮人。
罵尚書令禦史台京兆尹一乾人:“玩忽職守!屍位素餐!國之蠢蠹!”
她微微一笑,福身一禮,喚了一聲道:“賢人。”
林雲熙笑道:“何止是想想?程娘子前兩年就在宮裡住過些光陰,太皇太後唸叨,隔三差五就要接出去一回。年前去存候時就聽她說了好幾次,隻看她何時來罷了。”
過了元宵,氣候卻不見轉暖,反而多下了兩場雪,又不出太陽,更顯得潮濕陰冷了。京中因雪大,坍塌了很多房屋,京郊更是嚴峻,已經有人凍死了。
慶豐帝抱著胖兒子,跟林雲熙邀功,“你這回可要好好謝朕。”
林雲熙微微訝然,剛纔席上慶豐帝喝得很多,幾位王爺紛繁敬賀不說,幾個乾係頗好的宗親、近臣也大著膽量來灌酒。慶豐帝表情不錯,宴上又有文采出眾的年青士子吟詩做賦,以頌其武功燦爛之德,他天然來著不拒。
但是跟著時候的推移,如許的狀況並未有所好轉。京中冰冷,即便京兆尹及時挽救,但風雪冷冽不能反對,凍死的人畜已不下數十上百,京中都是如此,更彆提其他處所。冀州、青州、永州等還在京都之北,聞聽雪下得不比京都少,卻不見有受災的動靜來報。
暗中卻極其憤怒,林雲熙偶爾到立政殿伴駕,都能見慶豐帝看著那些彈劾的摺子咬牙切齒。林雲熙天然要欣喜幾句,哪知慶豐帝麵露慚愧,苦笑道:“葉相年前就提示過朕,今冬苦寒,比往年多下了三成雪,結冰的日子也早了半月不足,但願朕早做籌辦。是朕!朕被北疆大捷衝昏了腦筋,竟半分也冇有聽出來!”
本年夏季格外得冷,月朔祭拜宗廟雖為下雪,但北風淒淒,陰冷砭骨,戍衛禁軍中亦有人受不住,凍得麵紫唇青,更不消說一乾年紀較大的臣子宗室,直接倒下了被抬到太病院的也有很多。故而慶豐帝下了恩旨,中午群臣陛見、命婦朝拜,隻需三品以上官員、勳爵另有宗親入宮,餘者在家中遵循時候往太極宮方向施禮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