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五品之下的嬪妃數量真的很多,冷言調侃、勾心鬥角也更加直白狠惡一些,冇兩天王充儀就被安上了一個金飾分歧儀製的罪名,禁足半年,罰奉三月,這份恩寵也被一名美人李氏和一名寶林沈氏朋分。
林雲熙看了看天,略皺皺眉,“也無妨,你叫人帶好雨傘蓑衣便是。”
皇後正襟端坐,神采莊肅,“昭儀林氏,得天所授,承兆內闈,望爾敬慎持躬,克嫻於禮,勤謹奉上,延綿後嗣。”
李美人、沈寶林各自“哼”了一聲,扭頭不語。
林雲熙微微欠身,含笑道:“妾身無妨,隻是稍稍有些疲累。”
皇後順著她的話道:“另有哪一名?就是疇前的薛秀士。”揚聲道:“薛氏,上來。”
慶豐帝焦心無法,正要喚人,林雲熙扯扯他的袖子,低聲道:“不必了,複興身又要轟動宮中高低,賢人叫守夜的小蘇燒一壺熱水,讓白芷她們服侍就行了。”
慶豐帝心下微微一動,再轉頭去看林雲熙時,她呼吸安穩,已酣然入眠。慶豐帝伸手替她佛開遮在臉上的碎髮,臉上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暖和。
瓢潑似的大雨足足下了快半個時候,才垂垂小下來。雨水順著簷瓦滴滴答答地落下,像是晶瑩的珠簾。
薛美人剋日也不知用了甚麼手腕,她本來已然垂垂得寵,卻又哄得慶豐帝重新看重,犒賞不竭,連侍寢也連著有三日了,天然惹民氣生痛恨。
青菱見她主張已定,不好再勸,便一一叮嚀了下去。
世人一一與皇後請過安,坐著說些閒話,宮門閉上,風雨便儘數關在了門外,殿中盞茶溫熱,香爐生煙嫋嫋,嬪妃座椅間相隔的小案上奉著鳳尾、茉莉、胡蝶蘭,花香幽幽,清爽惱人。
林雲熙叩首施禮,朗聲答道:“謹遵皇後教誨。”
薛美人麵上一紅,低聲道:“貴儀繆讚,妾身不敢當。”
皇後笑道:“不過一句打趣罷了。”
林雲熙白著一張臉,微微點頭,“妾身無事。”她倒不是全然裝的,起碼剛纔,有一刹時是真的有些心悸的感受。
這一日慶豐帝天然是宿在昭陽殿的,林雲熙胎滿三月,垂垂安穩,隻是早晨還是偶爾腿腳抽出,酣熱難眠。
董嬤嬤道:“並未見太大的轉機,畢竟傷了根柢,哪能好得這麼快?”
忻貴儀岔開了話題,“提及來,妾身聽聞剋日有一名美人薛氏很得賢人愛好,也不知是哪一名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