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軍七品中候,李仲琡。”
董嬤嬤道:“是弘文館學士楊崇化的夫人。”
慶豐帝冷冷地嗤笑了一聲,“下去吧。”
李順謹慎翼翼地跟在前麵,奉侍慶豐帝洗漱換衣,低低勸道:“賢人放寬解,昭儀無事便是大喜。”
唉!看來,昭儀在主子內心的職位比他設想地還要高上很多。
李順頓一頓,“老奴不知。”又正容道:“老奴隻曉得昭儀懷著賢人的子嗣,統統敢暗害您子嗣的人,您都不會放過。”
半晌,慶豐帝又規複了冷酷的口氣,“昨日帶著青菱闖出去的是誰?”
這個時候詰問並不應時宜,反倒顯得她不顧皇嗣安危,隻一味地爭勝鬥狠。以慶豐帝現在正視她的程度,必定不會不查。而暗害皇嗣的罪名也充足任何人喝一壺了,她現在就該安循分分地養好身子等成果,而不是這個時候跳出去找凶手。
林雲熙恍然,“是那柄扇子?”
床前那一抹玄色的身影撐著頭,微微閉著眼小憩,眉頭緊蹙,幽亮的燭光裡,他眼下的青黑清楚可見。
林雲熙漸漸將粥喝完,又用了兩個青蝦卷,青菱端著藥出去,穩穩地往她麵前一放,“方纔煎好的安胎藥,主子從速喝了吧。”
三人寂靜半晌,董嬤嬤率先岔開了話題道:“賢人叮嚀了主子要好好歇息,還說下了朝有事與主子商討。您累不累,是不是再躺一會兒?”
林雲熙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粥,一邊聽董嬤嬤說話,“主子該當好好謝他呢!那日正巧是李大人守在水榭邊上,若不是他強行帶著青菱闖到禦前,賢人哪有那麼快趕到?賢人不到,主子安然也要兩說。”
暗衛見慶豐帝沉默不語,遊移了一下,還是道:“部屬另有一事稟報。”
他曉得暗衛查出的定然不止如此,想起那柄眼熟的扇子,語氣生硬隧道:“持續!”
慶豐帝看著林雲熙悄悄睡去的容顏,神采驀地一沉,麵無神采地出了房門。
林雲熙伸脫手,謹慎翼翼地撫上小腹。不敷三個月的胎還分不出甚麼兩樣,得知它安穩無事還在腹中,心底卻不由湧上莫名的歡樂與雀躍,又異化著委曲般的淚意和後怕。
慶豐帝聳然驚醒,“寧昭!”
林雲熙方纔感覺不那麼難受,腦筋也復甦了一些。
“部屬不敢妄言,但若以暗營的權勢,起碼還需求一天賦氣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