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帝“哧”地一笑,一手摘下她鬢邊的杏花,一手撫過她酡紅如醉的臉頰,曼聲低吟道:“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鬨。”頓一頓,聲音中帶著一點笑意,“浮發展恨歡娛少,肯愛令媛輕一笑……”
林雲熙握住他的手,放在小腹上,神采緋紅,卻極是當真隧道:“妾身入宮近一年了,卻一點動靜也無。男為陽,女為陰,生兒育女本就是女子的任務,何況……何況妾身也很想給賢人生個孩子的。”說道最後細弱蚊吟,幾不成聞。
很久,慶豐帝才站起家來伸伸懶腰,林雲熙忙叫人奉了一盞清茶,親身遞到他手裡。
走到書桌前,筆墨混亂,硯台已經乾了,杏花圖隨便放著,淺緋的色彩鮮豔明麗。她想起方纔比較荒唐的事,臉上微微一紅,從速把桌上的東西清算一下。
溫熱的氣味拂在耳畔,酥麻微癢,林雲熙耳背一紅,扭過甚看看慶豐帝。後者淡淡含笑,抱得更緊了一些,“就寫‘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鬨’。”
董嬤嬤笑眯眯地點頭,“好好好!是揉亂的。”賢人跟主子豪情不錯,就是喜好逗主子,還不肯順著毛捋。
慶豐帝也不惱,又在紙高低了幾筆,對她含笑著招招手,“來。”
作者有話要說:甜甜的一章
慶豐帝挑眉,叫人多上一道燴魚湯。
合攏了金箋展眉含笑,俄然肩上一重,溫熱的身軀貼上來,被環在或人懷裡,“林卿在瞧甚麼?”
“朕現在冇有令媛可擲,便隻好拿這個來借花獻佛。”慶豐帝一邊壞笑一邊將手中的花點在她眉心,“唔,林卿膚若凝脂,若以杏花為飾,必定都雅。”
林雲熙被看得不安閒,開口道:“賢人看我做甚麼?”
而前者早就老神在在地做回桌前,喝一口清茶,提筆批摺子。
她忍不住轉到書桌正前細細去看,“春雨悠然,杏花嬌媚,當真是惟妙惟肖。”卻也僅僅是惟妙惟肖,慶豐帝畫得恍若真花,但略帶匠氣,神韻不敷。
慶豐帝目光追著那一抹通紅的耳背遠走,抖抖略微被踩臟的軟履,嘶~~這一腳真重。
林雲熙破罐子破摔,“我要吃魚!”
林雲熙笑著推推他,“賢人還不去看摺子?早一會兒看完,我們早一會兒出去,就不消在屋裡這麼眼巴巴地望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