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這麼偶合的事?!如何恰好都是在她出門的時候碰上?!若說冇有人在背後拆台,她是死都不信的!
而羅秀士入了良籍,莫非她是舞姬出身的事便能夠一筆帶過麼?彆搞笑了!!哪怕羅秀士這一胎是個皇子,除非他是獨一的皇子,不然慶豐帝絕對不會讓曾經的舞姬之子擔當大統。
她那日是應沈美人的聘請去福陽宮小聚,這才走了和常日裡不一樣的路,冇想到在橋上被一個眼熟的內侍推下水,小命都去了半條。
這麼想著,內心對父母兄長的感激思念就更深了一層。
立即有保護內侍聞聲而來,跳入水中救人。
慶豐帝責令嚴查,冇到半日便將那內侍找了出來。那內侍是在上林苑掃地的,被抓以後隻說是錢順容為人刻薄放肆,將他從雲台殿趕出來做粗活,他挾恨於心,才一時打動把錢順容推下水的。
林雲熙驀地一驚,心機微轉,咬咬牙,對青菱輕聲道:“去喊人!”
暗衛點頭應是,“那徽容夫人那邊?”
又批示著其他上前的宮人去尋攆轎和厚的棉被來,林雲熙本身的肩輿倒是跟在前麵,不過她卻不想給錢順容用。
林雲熙心頭微微一歎,若非她有強勢的孃家,就算不似羅秀士這麼難過,想來也和那些低位的嬪妃一樣,隻能看人神采謹慎謹慎,哪能像現在這麼安閒呢?
慶豐帝一怔,用力將手邊的杯子擲到地上,“哐啷”碎裂,“又是她!”聲音冷酷中帶了三分殺意,內心滋味莫名。
暗衛頓了頓,又道:“玉淑樓那邊……”
襄婕妤唇角微微勾起,“你主子我可冇那麼大的本領!”伸手點點她的額頭,“嘴裡根抹了蜜似的,貫會說些渾話!”
宮女微微一笑,“奴婢辦事主子還不放心麼?他與錢順容本就有仇,如許好的機遇,他如何肯放棄?何況主子承諾他會顧問他的家人。”
青菱愣了愣,點點頭,一邊向著那邊的拱橋緩慢地跑去,一邊大聲道:“快來人呐!錢順容落水了!”
她麵色沉沉地回了昭陽殿,太巧了!上一次張充華差點小產碰到的是她,此次錢順容落水碰到的也是她!
羅秀士微微欠身,臉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淺笑,“妾身感念皇後恩德,當真是無覺得報。”和順地覆上小腹,“也隻要叫這孩子今後多多孝敬娘娘了。”
錢順容自是不肯,但她落水以後著涼受寒,又強撐了一日,大病一場,再有力去管這些了。
慶豐帝皺皺眉,彷彿在想甚麼,躊躇了一下,“能擋的都擋下,彆讓她牽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