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紀夏從書包的筆袋裡拿出鋼筆放到手中悄悄撫摩著,像是一件貴重的寶貝一樣。這隻鋼筆是紀夏的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品,也是她獨一能夠用來記念她爸爸的東西。
紀夏的堂弟紀冬櫟比紀夏小三歲,跟紀夏乾係很好,現在正在上月朔,學習成績普通,偶然很貪玩,為此紀夏的二嬸冇少為他費心。
紀冬櫟渾身一抖,想起自家媽的凶狀,手也顫抖了起來,“那姐你快教誨教誨我。”
“你不是說想去桐市念高中嗎?就你現在這個模樣,估計也隻能去縣裡隨便讀個高中了。”紀夏沉下臉來。
“姐,下午我們一起上山玩如何樣?”紀冬櫟跟在紀夏前麵問道。
菜一向熱在鍋裡,紀夏坐到桌前時,飯菜都還是熱的,她感喟道:“奶奶先吃就好了,等我乾甚麼。”
“你姐剛返來,飯還冇吃呢,再說天已經這麼晚了,你明天再找吧。”二嬸大聲說道。
“嗯,你去吧,你奶奶等你好久了。”二嬸也冇遲誤她,讓她快點歸去。
紀夏靠著床頭,不由歎著氣,如果不是奶奶明天提起來,她差未幾已經忘了阿誰女人了。
紀冬櫟的笑容立馬隱去,他抱怨道:“姐,你就這麼不歡迎我嗎!”
禮拜五比平時早一節課下課,紀夏下課後就回宿舍拿上清算好的行李,然後從黌舍門口坐車去汽車站。
還冇進屋,紀夏就聽到隔壁二嬸家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姐返來了!我要去找她!”
奶奶在院子裡做著活,“稀飯還熱著,你洗完臉就去用飯。”
洗完臉後,紀夏去了電飯鍋前盛早餐,是山芋粥,鍋裡另有三個水煮蛋,她朝著屋外喊道:“奶奶你如何又煮了三個雞蛋,我吃不完啊。”
“啊。”紀冬櫟照實照做。
“不要找藉口,頓時要期中測驗了吧,到時候考差了,二嬸不得脫你一層皮。”紀夏這句話毫不是危言聳聽。
“都已經上初中了,如何還像小學一樣,每天就曉得往外跑,他如果能多向你學習就好了。”二嬸歎著氣道。
“二嬸。”紀夏回以一笑,打了聲號召就坐上後座,兩人在微暗的夜色裡回家。
“你爸那筆錢我給你存了五年期的,等你到大學也能取出來用了。前段時候地步被征用也發了好一筆錢呢,另有山林的錢每年都有。你放心,奶奶啊,必然送你去上大學。”
紀夏的爸爸在紀夏上四年級的時候,因為工地安然保障不到位從高台上摔了下來,固然工地賠了五十萬,但人還是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