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問:“明說甚的?”
楓傑攔住天蓬,收起刀柄,抱拳欠身道:“是我等先行無禮,望豪子姐莫要見怪,常言道:禮尚來往不弄解數,有些話兒,還得好好講罷。”
楓傑道:“是我傻哩是我傻哩!話說,你曉得幫獸安在麼?”
楊程豪問:“傳聞修神測驗門路艱钜,你怎的就有掌控修道成神?”
那白癡憨憨道:“你來,你來。”
白癡愣愣點頭,不忘拍打肚腩,直吵嚷叫:“標緻呀,莫要我說,當我老婆豈不美哉?”楓傑聞言,嗬嗬笑道:“男人也喜好咧?實不相瞞,她宿世是個王子……現在並非女兒身也……”白癡大驚道:“你是安知?”楓傑道:“那菩薩知我將來疇昔,我怎就不能知她將來疇昔咧?實在那菩薩也是美意腸,肯助我測驗,不愧是遠揚雋譽的大善人。”
白癡聞說,倒是有幾分理虧,還是哼哧一聲叉著腰,但語氣倒是弱了幾分:“好咯你是怪我咯!?莫就是打死些賊人麼,犯的如此叫真?”
天篷道:“莫抵賴,今早兄弟就與我說了,滿身有力,焦汗淋漓,定是你等下了套,下了套也!”
楓傑攙起天蓬,看向楊程豪問道:“為何說我浪蕩?”
那白癡握著釘耙,往地上一跺,罵道:“我把你個不識好歹的孫女兒,俺家傑哥與你發言,你卻弄刀弄劍?這是怎的說?”
楓傑攙起些人,可見那白癡扛著把染血釘耙,笑憨憨的走將返來,老翁一家子怕他,從速躲到了楓傑身後,白癡將釘耙往地上一丟,前去挽住楓傑肩膀,笑道:“你看麼?好歹老子也是天神下凡,不成怕他幾個賊人!”
黑狼道:“不消猜了,看他笑得那般險惡,八成是在打算甚麼詭計哩!虧豪姐今晚叫我倆來給他下藥,這架式,怕是行不得哩。”
楓傑安然道:“已是死矣。”楊程豪蹙眉問道:“何死?”楓傑道:“遭賊人所殺,連同兒子一起慘死。”
楓傑天蓬兩人被夥兒請到正席旁凳,忽見得牆壁上掛滿了東西,有刀有槍有斧有棒。
黑狼道:“非常奸刁剛硬,不過脫手略有癡鈍,也並非特彆高超,因我莽撞,才然被他抓住機遇。”
楓傑是個怔子,天蓬是個白癡,一個俊,一個醜,怔怔呆呆鬨變扭,話說兩人彆了菩薩,一起奔南急趕,日夜路程,跋山渡水,還真叫個頂風躲雨,望月思星,遊彀多時,又值鳥吟初晨,賞花賞景賞天明,天篷不嫌累,楓傑不嫌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