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海目露凶光,芻嗣明這才心生害怕,但情勢已不容他讓步半分,吐血摧動靈劍往寒芒四溢斬來的戟刃擋去……
而隨芻嗣明過來的幾名芻家扈從,固然都有通玄境的根柢,但此時看家主都落到人家裡,又那裡敢再有半點猖獗?
齊寒江他們修為是不強,但對玄修強者也談不上有多畏敬,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在河西境內做奸不法、流寇處所了。
陳海他們此前截殺鶴翔軍的信使,隻獲得兩枚淺顯小校的印符,想要假裝更初級彆的武官將校,直接把握池山縣的節製權,就隻能靠著裝腔作勢,令池山縣的大小官吏不敢劈麵質疑他們的身份。
“回稟陳校尉,池山縣已派人傳信鹽川,我們看池山縣混亂一片,想著清算、疏浚馳道以迎救兵要緊,就留了下來!”趙山、沈坤照著他們此前商奉迎的說辭,一唱一和的亂來池山縣的官吏鄉紳。
芻嗣明不但曾在賀蘭山修煉、擔負過初級執事,其子更是資質縱橫,早早就進入賀蘭宗內門修行,邇來乃至有望晉身賀蘭宗真傳。芻家固然還冇有資格正式列為宗閥世族,但在池山縣遠近是一等一的豪族,逢年過關,縣令、縣尉等官吏都要登門送禮,能夠說池山縣的大小事件都是他芻嗣明一言決之。
“都扒了一遍……”齊寒江將他們剛纔從芻嗣明身上扒下的靈劍、靈甲、靈戒、丹囊等一大堆東西,都捧到陳海跟前來,他們就給芻嗣明留了一條短褲衩。
城門內側,兩邊還建有藏兵洞,陳海他們臨時都將馬腳最大的馬匹都牽入藏兵洞裡,除了周鈞帶著十數人,守在城門內側,其彆人都隨他與吳蒙登上城樓。
看著兩名軍卒如狼似虎的將芻家老爺子,同時也是池山縣的第一妙手,像條死狗似的抓住,當眾就剝下他的護身衣甲,緊接著就拖到城樓裡扣押起來,池山縣的縣令、縣尉、主簿等官吏都嚇得膽顫心驚,神采慘白,心想這位將爺也太混帳,卻無一人敢說甚麼。
固然芻嗣明被抓到城樓裡,看諸多寇奴溢於言表的難抑神采,已經看出這夥人不是甚麼援兵,但他這時候已經是呼天不該,喊地無門,隻能任陳海他們宰割。
他身上所穿的護身靈甲也底子冇有機遇闡揚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