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時,他回到了十一年前,正在被送迴流雲山莊的路上。
他展開眼睛,發明本身被一具高大的身材壓在了身下,四周溫馨的冇有任何聲音,鋪天蓋地都是鼻間嗅到的氣味。
最後他們回到了放逐之地,完整沉寂下來。
這輩子,他叫顧景溪,父母雙亡,是流雲山莊的莊主顧槐安收養的義子。
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臉上,黏黏的,另有一股沖鼻的腥味。
他策馬前去,繞過地上死去多時的屍身,停在中間的小童麵前,而像是沉浸在某種情感裡的孩童並未昂首。
顧景溪對顧重陽卻冇那麼龐大,他傾慕顧槐安,流雲山莊又對他有哺育之恩,是以在得知顧重陽的實在身份後,把他當弟弟一樣對待,並冇有因為武功被廢而仇恨對方。
……
當目光落在地上那兩隻小小白白嫩嫩的手掌時,他才認識到本身變成了小孩,他搖搖擺晃的站起來,茫然四顧,發明四周到處都是屍身――大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
認識到不能如許下去今後,他挑選了甜睡。
顧槐安落空了影象,重新變成冷心冷情的流雲山莊的莊主,而顧重陽陪在瘋了的顧景溪身邊,一輩子冇分開。
……
他呆呆地望著他,半晌無言。
少年看著不好靠近,得不到答覆卻也冇生他的氣,沉默半晌後,他啟唇說道:“從今今後,你就叫顧景溪。”
腦筋裡一片空茫,有那麼一刹時,他不曉得這是那裡,也不曉得本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