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邵璟:“……”
這以後,就是再不轉頭的十年。
把他的沉默當作了默許,邵璟怒其不爭地用力彈了下他的額頭,疏忽了被他彈出的紅色印痕,又用力捏了把他的臉。
一個吻,為他翻開了新天下的大門。
上一次他挑選了顧衍,必定了對家人虧欠太多。
邵玨:“……”
“……”邵璟一臉不忍地摸了摸邵玨的額頭,“該不會生了場病,真的把腦筋給燒壞了吧?”
“顧衍真的有那麼好嗎?讓你即便被罰跪了一個早晨也還是不肯意放棄?”
但是冇過量久,邵璟俄然明白過來,邵玨所謂的交代到底是甚麼。
邵淨陽一聽,扭過甚來,綠汪汪的眼睛仔細心細地看了他一會兒,確認他真的有此需求後把手裡的拚圖一丟,從揹帶褲的口袋裡取出一條藍色的手帕,邁動兩條小短腿噠噠噠地朝他走過來,仰著小腦袋對著他眨巴下眼睛。
時隔那麼多年再次見到年青了好幾歲的邵璟,邵玨有點反應不過來,看著他發楞。
“玩‘寧死不平’這一套也要看看工具值不值得吧?你跪了一早晨當時候顧衍可甚麼反應都冇有,貳內心裝滿了仇恨,你肯定他值得你如許不顧統統?”
坐在專為邵淨陽安插的兒童玩具房裡,邵玨把幾近堆滿房間的禮品和玩具歸類,忙活了半天,他擦了把沁出的細汗,轉頭看到自家兒子安溫馨靜地坐在中間的地毯上玩拚圖,故作怠倦地歎了口氣:
十七歲那年,他遇見一個少年,一貫肆意蕭灑的人生終究踢到了第一塊鐵板。
撇開這個啟事不談,再看著邵淨陽幾近是邵玨翻版的小模樣,父母兄弟四民氣裡的心疼刹時就跟翻滾的開水一樣咕嚕咕嚕地冒起泡來。
安閒赴死,冇有想過還會再展開眼睛的邵玨卻真的再一次展開了眼睛。
還愛顧衍嗎?
與顧衍的上輩子,是真逼真切的,結束了。
即便和顧衍在一起的這十年,他向來冇有說過愛他,邵玨也不感覺遺憾。
心累,身材也累。
“二哥……”
以是在以後聽到父親說要送他出國後,他激烈的順從,抵死不從。
【二】
“就算燒壞了,該記得的事情還是記得的。”
想到這裡,邵玨昂首看向還在嘀嘀咕咕的邵璟,悄悄一笑:
那些經曆並不是子虛的,他死過一次的人生也不是子虛的。
邵玨笑得非常暖和,“比如說二哥你偷偷轉專業的事情……”
但是邵玨已經不再是當初十八歲打動又肆意妄為的少年,而是經曆過風雨、經曆過暗中、也經曆了存亡的生長過後的二十八歲的邵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