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邵璟心氣不順地翻了個白眼,心想你個小混蛋還要給老頭子甚麼交代喲,冇被你氣死已經是他身材過分結實。
坐在專為邵淨陽安插的兒童玩具房裡,邵玨把幾近堆滿房間的禮品和玩具歸類,忙活了半天,他擦了把沁出的細汗,轉頭看到自家兒子安溫馨靜地坐在中間的地毯上玩拚圖,故作怠倦地歎了口氣:
那些經曆並不是子虛的,他死過一次的人生也不是子虛的。
把他的沉默當作了默許,邵璟怒其不爭地用力彈了下他的額頭,疏忽了被他彈出的紅色印痕,又用力捏了把他的臉。
並且這一走,就是六年。
滅亡的感受明顯那麼實在,心臟被穿透的痛苦那麼激烈,但他這是……又活過來了嗎?
“不需求,父親那邊,我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這一跪就跪了一早晨,皮嬌肉嫩的邵玨那裡受過這個苦,第二天便病倒了。
時隔那麼多年再次見到年青了好幾歲的邵璟,邵玨有點反應不過來,看著他發楞。
上一次他挑選了顧衍,必定了對家人虧欠太多。
聞言邵玨愣了愣,半晌後很“不識時務”地搖了點頭。
“……”邵璟一臉不忍地摸了摸邵玨的額頭,“該不會生了場病,真的把腦筋給燒壞了吧?”
“就算燒壞了,該記得的事情還是記得的。”
心累,身材也累。
就像是邵玨讓他吻他,顧衍就真的吻了。
抬手捂住本身流淌著鮮血的胸口,因為狠惡的疼痛,邵玨的手指揪緊了本身的衣衿,直到最後閉上雙眼,他唇邊的笑容始終冇有消逝。
還愛顧衍嗎?
即便和顧衍在一起的這十年,他向來冇有說過愛他,邵玨也不感覺遺憾。
隻是工具是顧衍的話……還是免了吧。
他乃至冇有再愛一場的執念。
被拋下的邵玨蹲在原地,柔嫩的目光落在那團小小的身影,看了幾十秒後,他不甘孤單地湊上前問道:“兒子,你在玩甚麼?帶著爸爸一起玩唄~”
他冇有勇氣,再丟棄一次家人。
邵玨學著兒子的模樣坐下,隨便地伸直著雙腿,眼神一掃,興味實足地“哦”了一聲,主動地發起道:“是拚圖呀,我們來合作吧!我來找小拚圖,你來拚,好不好?”
他看了眼本身的雙手,白淨的冇有一點瑕疵,這是屬於養尊處優的邵家小少爺的手,他身處的也是十八歲分開邵家之前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