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盛柏霆剛張口，卻讓身後向舒暖打斷了話。

安安未傷。

“安安！”盛柏霆驀地揚高了聲音，降落的嗓音裡透出一絲氣憤，“你怎就那麼不聽話！”

“柏霆，你不消替我攔著安安，我們之間的事總要有個了斷。”

“安安，我求你，算我求你，不要開槍！”

嗬。

“盛柏霆，滾蛋！”她看著已跨到身前的人，厲聲吼道，“不要讓我更恨你！”

“隻要你不攔著我，我非常對勁。”向安安想要奪回槍支，可如何用力，他都始終握著槍口，她仇恨地剜了他一眼就錯開了視野，她不敢看他的眼神，那和順如水的眼神會讓她沉湎。

說著，她的手指顫抖著按壓下去。

“安安，不……”盛柏霆輕撥出聲，那衰弱的聲音在沉寂的雨聲中泛著濃濃的愛意，但卻讓一道疾呼聲袒護，他想要去看，卻撐不住雙眼，隻迷含混糊的聽到是那位曾在精力病院遇見過的人來了！

向舒暖不斷點頭，臉上的猙獰早已消逝殆儘，隻剩下惶恐，她……錯了，她真的還是藐視了向安安，畢竟一個早已連死都不怕的女人，她還能夠拿甚麼去拚？

他說讓她乖點，他說他們重新來過，但是到現在他還是……演得是好，將人推開了，可究竟上他倒是將向舒暖護在了身後，她的槍支再對不準人。

路白看著無缺無損的她，喜極而泣：“對不起，我來遲了。”

槍彈穿過他的掌心打在了他的肩頭上，連帶著彆人今後倒去。

向安安的眼裡終究掠起一絲笑，她點點頭：“你來得真慢！”

“安安，我不在乎你恨我。”盛柏霆抬手握住槍口，目光輕柔地凝睇著她發狠的雙眼，“但我不能讓你搭出來一條命，殺了她，你真能夠對勁？”

“不要？”向安安嘲笑，“不是你說你得不到，我也彆想獲得？可我還不想死啊，那我送你們一起走，讓你獲得，好不好？”

“安安！”

她用力地咬住嘴唇，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話：“柏霆，你還想要逼我嗎？”

話音落下，盛柏霆瞥見麵前那一雙儘是恨意的眸子裡劃過一絲悲慘，心臟猛地一抽，他吃緊解釋：“安安，我冇有，我……”

會死？

向安安緊緊咬著唇，雙眼卻酸澀非常，這畫麵與之前多像，她還是隻剩下退後卻再退不開的死路。

“聽話？聽話有個屁用！我聽話的時候，你在哪兒？”向安安將這些日子來心頭憋著的委曲全數恨恨地吐出，但雙眼卻有些慌亂地瞥了眼遠處，“盛柏霆，我真用不著你的假惺惺，滾！彆覺得我真捨不得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