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大學就唸了一年，大部分時候還都是在讀聖經，我那裡會做甚麼助理。”蘇小迷頭大，“本來籌算去麥當勞做個小時工就不錯。”

“救我！楊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娘！”蘇小迷在夢裡大喊，她短促的喘著氣，雙手像是被束縛住似的冒死掙紮。

蘇小迷坐了下來，趙青靈在她麵前放了一張入職申請表，“歡迎你插手無庸個人。”

“甚麼？”蘇小迷冇聽清楚，茫然昂首。

“他不是……”蘇小迷正要辯白，廉飛揚卻已經蹲著身子把她腳上的高跟鞋脫了，套上了平底布鞋。

蘇小迷嘴裡另有一顆，說話也含混不清，但是她一向在點頭較著是回絕的，見廉飛揚伸手要來搶，忙把那最後一顆緩慢的舔了一小口。

踩著平底鞋走在路上，蘇小迷感覺彷彿踩在棉花糖上，很軟很軟……還……很甜。廉飛揚一手提著她的舊鞋子一手拉著她飛奔，晚了阿誰在衚衕裡賣糖葫蘆的老爺爺就要收攤回家了。

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倔啊。

兩人誰也冇有再說話，各自揣著苦衷看著太陽一點點升起，帶著溫度的金光灑在他們身上，暖暖的。

“明天週六要上班？”蘇小迷更茫然了，方纔趙一方說雙休的呀。

“冇尋求！”盧漫漫翻翻白眼，“麥當勞叔叔有我們總裁叔叔帥嗎？”

但是那最後一顆還是被廉飛揚奪走了，他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掏了紙巾，“放心我不吃掉你的，你把臉擦擦，跟花貓似的。”

“夢見甚麼了？”

“去那裡呀？”蘇小迷被他拖著，一點都顧不上矜持羞怯，隻感覺彷彿走在鋼絲繩上普通搖搖欲墜。盧漫漫非要她穿上那雙高跟鞋，固然也就四五厘米，但是對於風俗活動鞋的蘇小迷這的確就是在刀劍上行走

蘇小迷一身職業套裝呈現在行政主管趙一方的辦公室，趙一方非常客氣，酬酢了幾句就算初試通過，然後就領她去見趙青靈。

徘徊在這小小的精美的藝術館裡，蘇小迷感覺本身彷彿穿越了時空，回到了一百多年前的晚清。在老照片牆前麵她立足賞識了好久，那是她餬口過的北京，大前門、菜市口、琉璃廠……挑著剃頭挑子的剃頭匠，八大衚衕口倚門賣俏的姐兒，冰糖葫蘆的甜酸味兒幾近要從那吵嘴照片兒裡飄出來。

我還活著，蘇小迷內心說，娘死了，統統的人都死了，我還活著。

老爺爺把最後一串糖葫蘆拿給她，笑嗬嗬的說：“最後一個，我請你吃啦，我家裡老婆子也愛吃我做的糖葫蘆，現在老嘍冇牙嘍隻能喝粥，我要回家給她煮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