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一時候沉寂無聲,謝斐在皇後的打量下還是麵不改色,神情更加慎重,語氣越加誠心:“自前次太後壽宴以後,謝斐回府便展轉反側,對錶妹的傾慕之情日趨減輕。表妹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更是一弦撥動我心,令我對她傾慕不已,隻可惜謝斐晚了梁邵將軍一步,未能求得才子,幸而老天寵遇於我,君子雖不該趁人之危,然謝斐願為表妹做一回小人。本日冒昧拜訪,隻望皇後孃娘能成全於我。”
謝斐淡淡一笑,安閒不迫的道:“謝斐知皇後孃娘擔憂何事,家母早已將婚約之事交於我做主,若皇上皇後應允,賜下聖旨,謝斐必將請父王母妃籌辦婚事,毫不讓表妹遭到一點兒委曲,此生謝斐必將護其安康。”
近看謝斐,皇後心中更是震驚,這位醉心山川、不慕權勢的謝王府世子竟然如此風采翩翩,一身清貴之氣乃至還在皇室之上。
謝斐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一張精美非常的床榻上,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桌案上,上麵的紫熏爐冒出絲絲煙氣,諾大的房間裡滿盈著淡淡的檀香味,熏得人昏昏欲睡。
謝斐抬眼看了看他,剛睡醒的嗓子帶了點誘人的磁性:“甚麼時候了?”
陸七渾身一震,背上盜汗津津,道:“是,部屬記著了。”
皇後心中訝異,臉上卻不顯分毫,笑著道:“哦?不知世子所謂的私心,是為何事?”
“剛過巳時。”陸七道。
陸七頭一次瞥見無所不能的世子爺犯愁,躊躇了一下,他問道:“世子爺,您有甚麼煩苦衷無妨說出來,部屬或許能夠為您處理?”
“娘娘所說公主深愛梁邵則不見得了,相對來講,感激更加得當。公主獨居深宮,長年不見外人,梁邵少年立名,長相亦是不俗,本就對他多一分喜好。公主對梁邵或許喜好,但絕冇有到深愛的境地,現在梁邵的失落讓公主墮入窘境,為了公主的身材和今後著想,賜婚於我是最好的挑選。”謝斐接著道。
說話間,外頭的丫環已經端了水盆出去,謝斐穿戴真絲中衣起家,一旁捧著衣裳的丫環就要上前替她換衣,謝斐微微一側身避開了,皺眉道:“陸七。”
皇後愣了一瞬,遊移的看了看王嬤嬤,迷惑道:“他來做甚麼?”
不過,要想消弭婚約大略隻能用另一段婚約代替了……
謝斐想著想著內心開端建議了愁,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微微歎了一口氣,有些悔怨承諾後土,本身親身來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