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經來不及遊移了。因為門，已經被他推開了。

“但是我冇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找到了我，找到了柯愛。嗬……就像你們查到的，我設想了構造，我扮成柯淺去殺許笙。實在殺不殺她都無所謂了，但如許，我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時候，彷彿在這一頃刻停止了。

安岩聽得怔然，冷靜向方青豎起了個大拇指。

長長的、銀色的鐵釘，足足有20多顆，從他的肩膀、手臂、掌心、大腿、腳踝……釘進了前麵的牆壁裡。血呈數條直線，流滴下來。現在柯淺穿的是紅色紗衣，他最愛的紅色紗衣，眉間一點紅痣，好像夜色中的紅色蝙蝠，妖異又可駭。

“我……隻是去給她買瓶水，走到比來的小賣部，也要半個小時。返來的時候，看到那些人……他們的車，都停在那邊。”柯淺語速開端變快，有點語無倫次，“我很嚴峻，不曉得他們想來乾甚麼，就站在窗外，往裡看……成果就看到柯愛她死了！她被他們殺死了！渾身的血！渾身的血！”

那頭的柯淺哽嚥了好一會兒，說：“柯愛是客歲11月，來找我的。當時候我歡愉得像天空的鳥。我真是傻，真是傻，有柯愛就夠了。我為甚麼還要去姑息那些內心肮臟又無私的傢夥呢？我早該看清這一點的……”

兩人躡手躡腳往裡走。

統統都保持著他們前次來勘察時的模樣，外屋冇人。

方青熄了火，下了車，對安岩低聲說：“他的手機信號不是顯現就在這裡嗎？先給他打電話，看他接不接。”

極其詭異、血腥的一幕。

……

柯淺哀思而驚駭的麵龐，就在麵前。伴跟著他的聲聲響起，恍忽間方青彷彿真的聽到，屋內有“滴、滴……”的計數聲。

我錯了，我曉得本身錯了。這是我犯下的統統的罪，我祈告寬恕……祈求……”他又哭了出來，“獲得寬恕……救救我、救救我……”

方青和安岩同時一怔。

在柯淺再度開口的一頃刻，方青極輕地推了推屋門，冇有上鎖。

柯愛的車，也停在小屋門口。

蔣學冉，他該死！最壞的就是他！他一向瞧不起我，埋掉柯愛的主張，也是他出的！以是我用他最討厭的cosplay衣服，我的衣服，為他打扮，讓他這麼死去！”

不但手機裡，屋子裡，柯淺的嘶吼聲也清楚傳來。方青腳步一頓，又與安岩互換個眼色，表示他一旦排闥而入，即閃電般突進，快速禮服柯淺。

方青一把奪過手機，說：“柯淺，我是方警官。我現在就在你的屋子外頭，出來吧，跟我們歸去，好好睡一覺，好好交代。都結束了，行嗎？我們就在內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