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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言接過，擰開喝了，伸手摸摸她的頭：“感謝。”

但是，他的眼睛也找得將近瞎了！

她終是被找到了，一具屍身，兩條相依的命。

薄靳言的神采安靜而篤定：“不，持續找。天下之大，柯淺能為柯愛找的歸宿，卻隻要這裡。既然湖裡冇找到，那就擴大搜刮範圍。”他的目光放到更遠，那是湖邊，一片片的草地，另有堤壩和低矮山丘：“那些處所，都細心搜刮。”

一小我，溫馨地靠在那邊，一動不動。

那是一片嶙峋、暗黑的牆壁。

差人們持續繁忙起來，薄靳言和簡瑤也插手空中搜刮的步隊。日頭垂垂偏西，簡瑤出了一身汗，偶爾昂首望去，就見薄靳言臉上一樣細汗一片，但是神采既無猶疑，也無挫敗，目光淡但是果斷，細心搜尋著任何一個角落。

薄靳言和簡瑤站在屍身前，皆寂靜不語。世人亦是因這一幕，心生震驚。

也即，柯愛代替柯淺遇害那天的模樣吧。

簡瑤：“切……”

方青笑了：“你小子不賴嘛！頓時回警局，給靳言他們打電話！”

“是。”

又翻開一個新的黑袋子，謹慎翼翼地把內裡的東西，一樣樣往外放。瓶子、鑷子、試紙……一個沙漏、兩個沙漏、三個沙漏……

然後瞅一眼簡瑤，竟然回身走到一邊去了。

方青把這統統的東西往地上一放，人也坐了下來，“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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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渣滓的車天亮時就到了，也被方青喊停了。貳心想，幸虧老子反應快，不然“那東西”萬一被渣滓車收走了，八輩子也找不到了。

他一鼓作氣爬起來，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安岩打來的。

然後，摸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

顧彷彷：“哦，好。你不消管我，我本身坐公交車歸去便能夠了。”

他埋頭在渣滓袋裡持續翻找。

很多個沙漏。

它穿戴紅色紗衣，腳上另有雙繡花鞋。隻是紗衣上滿是乾枯發黑的血跡。而它，麵如骷髏，手如枯骨。在洞中明暗瓜代的光芒裡，悄悄地望著世人。

掛了電話，一回身，兩人對視。

隻要略微有點法醫知識的人，看一眼骨架佈局，就曉得這是一具女屍。

是快遞打來的電話：“薄先生，這是國際包裹，還保了價的，很貴重，得您親身簽收。”

簡瑤拿起瓶水，遞給他：“喝點。”

“好，那你放在警局樓下，我會去取。”

然後兩人回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安岩俄然轉頭：“我們警方不能讓你白幫手，還拿走了你的人偶。過幾天我請你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