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戈的神采較著一動,眼睛盯在薄靳言身上。
姚遠戈愣了一下,但是他暴露了一個令謝敏不寒而栗的笑容。
謝敏低低地喘著氣,儘力想要擺脫。可她的力量再蠻,也不如姚遠戈如許一個強健心狠的男人。他把她扣在樹上,奸笑了一下,又是一刀,捅進她的肚子裡。
姚遠戈嘲笑著,薄靳言的臉因為衝動,又紅又白,大聲說:“你老婆明蘭還要替你頂罪!她說統統的人都是她殺的!你還是不是男人,讓一個女人頂罪!如果你另有知己,就放了我的老婆,歸去招認統統!”
謝敏能找到這堆黃土白骨,是偶爾,也是榮幸。
薄靳言回身,攬住簡瑤的肩。兩人牽動手,往核心走去。昂首卻隻見天已黑了。有一顆星星,在天涯亮起。盈盈而莊嚴的光,彷彿正凝睇著大地,凝睇著沉寂的大家間。
她收回痛苦的悶哼,顫抖著,一把抓住他的手,問:“哪一個……是佟生?是我女兒佟生?!”
方青嘲笑了一下說:“瞎扯甚麼,我本來籌辦打他手腕,失手打偏了。”
地上,較著被人發掘過的陳跡。兩名刑警對視一眼,立即持槍逼近,透過樹枝與泥土,看到了模糊的白骨。簡瑤緊隨厥後,心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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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曉得呢?那麼多的女人……”
……
近了,更近了。薄靳言與簡瑤的視野在空中交彙。她的眼神沉寂又果斷,彷彿他來了以後,底氣更足了。薄靳言見她現在無缺無損,一顆心也落進肚子裡。並且見她如此險境當中,卻仍然不失聰明英勇,心中柔情垂憐更甚。而他的一雙眼,卻已冷冽鋒利非常。
謝敏用染滿鮮血的手,握住薄靳言的手,說:“求你……薄靳言……你說你會讓沉冤得雪……找出我女兒的骨頭……和我葬在一起……”
姚遠戈大吼道:“你閉嘴!我還管他們做甚麼?管他們做甚麼!”
“下去看看。”她對兩名刑警說。
簡瑤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樞紐,往中間一扭。姚遠戈吃痛,匕首垂落。簡瑤趁機身材往中間一躲,離開了他的節製。
不料這話竟讓姚遠戈鎮靜起來,他並不熟諳薄靳言,隻是嘲笑道:“你的老婆?嗬嗬,差人的老婆,嗬嗬……”
“我……”姚遠戈隻吐出一個字,就倒在地上。同時倒地的,另有奄奄一息的謝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