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在想，你想要的是甚麼。”薄靳言俄然開口。

溫榕竟然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有人拍門：“咚咚——”

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從邱似錦背後伸了出來。溫榕根本來不及拔槍，便聽“砰”一聲槍響，而後暴露趙坤怠倦而剛毅的臉龐。

趙坤本就是提著最後一口氣強撐，加上體內還殘留著部分毒素，見他逃脫，一口氣再也支撐不住，槍脫手掉下，人滑倒在地。薄靳言厲喝道：“趙坤！對峙住！你已經對峙到這一天了！不能就這麼死了！”

然罷了經來不及了。

……

他竟然笑了一下說：“放心，固然你的技藝比我好，但是追捕如許的犯人，最關頭靠腦筋。並且展開眼睛的薄靳言，槍法不必然比你差——特彆是在早晨。”

薄靳言低頭看著她，俄然間她手裡一空，槍竟然已經被他奪走。他的聲音降落而有力量：“我去追。你在這裡，溫榕的醫藥箱還在，搶救趙坤，他不能死。”

簡瑤瞻仰著他：“但是……”

溫榕笑了：“你公然很體味我們。”

溫榕寂靜不語。

她低頭繁忙了好幾分鐘，非常專注。連有人展開眼諦視著她，都冇有發明。

簡瑤悚然一驚，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薄靳言神采平靜地問：“哦，意味著甚麼？”

簡瑤心頭卻驚了一下。一下子擄走佛手構造的老底，這些連環殺手，比狼更像狼。

簡瑤在背後活動了一下雙手，全神灌輸等候著脫身並偷襲溫榕的機會。

“Hi，Jenny。”

邱似錦哭喊道：“大夫！你快走！快走！他們都是好人！姐姐要殺你！”溫榕驀地驚覺轉頭，這纔看到簡瑤竟已原地擺脫，撲倒在地上，手裡已抓住了一把槍。而趙坤固然重傷，卻咬著最後一口氣，一把推開邱似錦，抬槍就要向溫榕射來。腹背受敵，溫榕刹時心神恍忽，昂首卻隻見邱似錦含淚要求的容顏。他感遭到心中劇慟，兩行熱淚滾滾而下，他一咬牙，回身排闥逃脫。

也不曉得溫榕的毒藥，到底分給了多少人吃。但這棟老巢表裡的十幾二十人，彷彿都已中招。四周始終靜悄悄的，隻要她手中的窸窣聲。

“Simonking……”他說，“就當這是我對你的獻禮吧。”他一刀切了下去。

謝晗曾經那樣密切地呼喊過你。

她聽到一道衰弱的、含笑的聲音，在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