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現在宋堃身邊，除了有一個差人，另有一個麵具殺手。”簡瑤說。

“幫我把這個差人找出來，我要把他千刀萬剮，以儆效尤。然後笑麵蛇，你就頂替他的位置。”

“佛手並冇有甚麼，非用我們不成的來由。我們找不出那小我，除不了他的親信大患，作為外人，又看到了他的奧妙質料……”薄靳言冷冷一笑，“你說他會拿我們如何辦？”

宋堃卻冇有頓時答覆，而是從抽屜裡拿出那份質料，苗條的手指在條記本的封皮上悄悄摩挲了幾下，語氣驟冷：“笑麵蛇，這份質料，你是如何拿到的？”

這時薄靳言漸漸笑了，開口：“上個月，朱韜乾掉了我八個兄弟。有的被抓，有的直接槍斃。我當然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老婆孩子都在昆明，我派人疇昔……動靜，就是從他老婆家裡探出來的。”

宋堃立在窗前，窗外是江與山，綠影交映。他看起來像隻是一名俊朗沉穩的男人，但是交握的微微轉動的手指，卻透著令人捉摸不定的深沉氣味。

宋堃非常冷地笑了，說：“即便他查了十年，有些資訊，差人也是很難從內部曉得的。內裡乃至觸及了我的一些買賣細節。”

薄靳言摘下墨鏡，閉著眼，側臉對著她，朝著河岸。有風悄悄吹過來，吹過他的短髮和臉頰。他竟然是那樣的沉穩篤定，一字一句地說：“他們很能夠都在那幾小我當中。我們必須比佛手更快找出它們。是時候，作出差人和殺手的畫像了。”

——

他的眉宇間有模糊的光，因為即將到來的刺激驚險的對抗，而鎮靜著。那是他桀驁自傲的賦性。簡瑤表情卻輕鬆不起來。就像薄靳言之前說過的，之前不管那一起案子，再凶惡再喪失人道，他們也都是作為法律者，去查證去追捕。可這一次，他們卻身在局中。

趙坤的插手，秦生越來越受重用，顧安的崛起，現在又多了一個阿蛇……鄭晨微蹙了一下眉頭，抬開端，看向緊閉的屋門。之前很多次，佛手見人，都會帶著他一起。此次卻讓他守在門外。

薄靳言和簡瑤安步在河岸邊。天就將近黑了，蜿蜒的河道、堆疊的青山，彷彿冇有絕頂。河上一艘船都冇有。可見這真的是被天下忘記的一個角落，一座廢城。

宋堃笑笑，把那支雪茄丟回盒子裡。然後盯著薄靳言，說：“你把阿誰東西帶來了，我很歡暢。但你想要插手佛手，成為我的擺佈手，光有這個東西，分量還不敷。以是，我想要你再辦一件事。一件很首要的事。辦好了，你就是我佛手的兄弟。其他兄弟也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