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詔袖口中的指尖悄悄伸直,冇有答話。
就在墨寒詔胸口積鬱一口氣的時候,外頭響起一陣通報聲。
聽聞‘母後’兩個字,墨寒詔心頭一震,猛的昂首看向太後。
“看孤做甚麼?”墨寒詔嗤笑道,“難不成覺得孤是為阿誰女人?孤是覺著大皇子年幼,來回折騰不好。”
大金主如果擔憂跟東梁開戰,會被五小國結合起來鑽空子,這才一向按兵不動,隻搞些偷襲東梁重臣和皇室的小行動。
“可你卻放著後宮一片花兒似的美人獨守宮牆,就算你不為她們著想,也該為東梁的將來想想。”
“萬一君淩病了,或是需求甚麼東西,再虧著他。”
墨寒詔淡淡道,“大皇子既然還在長樂宮,長樂宮如果一向鎖著怕是會出題目。”
“皇祖母見笑,朝中事有些許煩憂罷了。”墨寒詔上前對太後抱拳一禮,“今兒皇祖母怎的有空來尋孫兒?”
誰知,這話出口,墨寒詔直接將地上一本書冊踹向德公公。
墨寒詔微微一怔,清俊的麵龐閃現幾分痛意,沉默不語。
“你不是心不在後宮,你是風俗把心放到長樂宮。”太後嗤嗤道,“瞧你現在這模樣!”
乃至...不忍。
德公公冇想到本身這一句話竟然撲滅了墨寒詔的肝火,他驚駭禍患池魚,倉促忙忙逃出禦書房。
唉,為了女人,詔兒就如此氣惱。
她一哭,他連君淩都捨不得帶走了。墨寒詔內心又是痛恨又是憤怒,各種情感交叉,亂成一片。
今晨那群妃子們尋她遊園,一個個明裡暗裡地抱怨告狀。
為甚麼!為甚麼雲暮璟這麼可愛,他聞聲她尋死、她昏倒,還會不由自主的痛心、焦急。
“哀家啊,這番來找你,是為著後宮那些個妃嬪。”太後餘光瞥向墨寒詔,悠悠道,“新人們進宮也有一段光陰了,天子召過幾人侍寢啊?”
“來高傲金。”墨寒詔抿抿唇角,他一向都曉得。
“你父皇說,他看得出來,你是個有野心。”太後道,“他信賴東梁在你手中會愈發強大,終有一日,東梁的子孫後代,能將大金連根拔起。”
太後搖點頭,無法道,“你父皇臨死前,曾經偷偷跟哀家講過,他這輩子當了一個好君王,治國有道。”
“是。”德公公悄悄點頭,暗想著皇上此舉,該不會是念及璟昭媛的傷,好叫長樂宮請太醫能便利點吧?
墨寒詔容色一變,低低道,“皇祖母,孫兒才即位不久,恰是繁忙的時候,確切心不在後宮。”
“主子滾、主子這就滾!”
太後看了墨寒詔兩眼,倒是冇有戳破他這低劣的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