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墨寒詔忍不住詰問道,“甚麼?”
雲暮璟一個弱女子,流落在內裡這麼多年,可想而知,她經曆過多少困難才存活下來。
“殿下...手。”
外頭守在一邊的竹業得令,立即架著馬車往青山寺行駛而去。
“就算我真的死於山匪之手,再也回不去將軍府,也不會有人悲傷,乃至...都不會有人想起我。”
彼時,雲夫人剛帶著雲思語在寺內的一處佛堂內出來。
這女人...莫不是對他動情了吧?方纔還說不會有彆的設法呢。墨寒詔挑眉間,想再從雲暮璟臉上看出點彆的。
她這打碎牙苦頭往肚子裡吞的脾氣,這獎懲恐怕不輕。
“殿下曉得的,我在爹孃心目當中,一向不太好。”雲暮璟道,“他們又罰了我,我內心有點難受罷了。”
卻不料,隻是換個處所持續刻苦,從一個深淵到彆的一個深淵罷了。
墨寒詔開初隻是感覺本技藝裡捏著的東西,荏弱無骨,光滑清冷,非常舒暢,這纔沒有鬆開。
特彆越美的女子,越是輕易被覬覦。
雲暮璟睫毛閃了閃,那張絕美的小臉暴露一抹自嘲,低頭道,“因為殿下有親人,也生來高貴,有無數的人在乎殿下。”
雲暮璟又長的這麼美,實在傷害。
雲暮璟這會兒當然不清楚墨寒詔在想甚麼,隻是還是坐在那,低頭不語。
她覺得有親人,就不必過之前的苦日子了,也不消不時候刻擔憂受怕。
“她們底子...就冇想過要救我...”
提起‘裕王’,雲夫人眉頭也是止不住的一皺,“你爹爹到底是鎮國大將軍,他頂多就是難堪一下將軍府,不敢真對我們動手。”
墨寒詔拉起雲暮璟的手,帶著她走向馬車,清潤的嗓音帶著幾分不容順從的意味。
雲暮璟站在那,望著雲夫人和雲思語哽咽道,“在你們眼裡,我真的就這麼卑賤嗎?”
墨寒詔清俊的眉宇微微擰起道,“青山寺離這裡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你一小我走,萬一再跟昨兒一樣遇見山匪如何辦?”
這女人看似荏弱,心中也有難以言喻的剛毅。
山匪?雲暮璟輕聲道,“我不怕山匪,山匪如果然來,也就是一死。”
“孤受命進莫乾山剿匪,途遇被山匪圍攻的你,念你是思語的姐姐,順手把你救下,再送你到青山寺。”
她們剛上完香,涓滴冇有將昨兒丟棄雲暮璟的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