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他家想拖著你跟雪歲寒綁定平生。”
雪歲寒似是不忍,正要出言保護,卻有一道聲音比他更快。
林靖熙實在不知該如何說她們,三小我,一個比一個瘋,真是敢想敢做,後生可畏。
林靖川這些日子以來為了演好落魄公子的角色,吃得少,穿不暖。
本日剛與雪歲寶打過一架,又毫無防備地被人一撞,是真的疼。
這趙七蜜斯比之林靖熙,不但癡情,並且身份好還輕易拿捏。
明眼人一瞧便知她的小女兒心機。
林靖熙假笑道,“趙七妹故意了。”
合法迷惑,便聽他又道,“我是雪歲暮,雪家二公子,你是大嫂的弟弟,也是我的兄弟。我聽大嫂說,你比我大幾個月,便喚你一聲林二哥,能夠嗎?”
林靖川摸著渾身高低發疼的骨頭,實在是不能發明雪歲暮的敬愛之處,他乃至思疑對方是為了給雪歲寶複仇而用心等在這裡,藉機抨擊。
林靖川看著這一出好戲,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話羞得趙蔓紅了臉,她的頭都將近低到桌下了。
可他二姐和“趙蔓”都這麼給力,他也不能拖後腿。
“雪大嫂客氣了,你照顧雪大哥這麼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聽完後,林靖熙卻無半點憂色,她點頭道,“那趙七蜜斯一片癡情,卻不知生命遠比愛情首要的多。她不知事,想要跳火坑,可我這個在火坑裡的不幸女人卻忍不住想要提點她,不想她來步我的後塵。”
彼時,七蜜斯還是個癡兒,風采翩翩的雪歲寒不但不嫌棄她,反而彬彬有禮問路,給了一包糕點做謝禮。
等林靖川回到姐姐那邊,天已經黑了。
且說那一日,雪景洪玉簡傳訊後,查到青城趙家的確有一名趙七蜜斯。
林靖川拉著姐姐,悄悄遞給她一張留音符。
說完,他莞爾一笑,暴露兩個敬愛的小虎牙。
可雪歲暮彷彿很賞識他,一向拉著林靖川聊了好久。
那孀婦生七蜜斯時難產而死,趙家嫌她不祥,又是一個癡兒,便連名字都冇給她取,直將剛出世的嬰兒送到了莊子上。
那趙七蜜斯在莊子上養到十五歲,俄然規複了神智,垂垂有了靈力。
想她林靖熙當年也曾是炎城第一匪,比起她們三個,倒是有點礙手礙腳。
自此,雪歲寒便成了趙蔓心底的一道白月光。
雪歲寒也不在了。
林氏家大業大,如何能夠一場天火就毀於一旦,隻逃出來自家小弟這個三腳貓修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