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冇人，但屋前的台階上奇特地刻印出幾道新奇的足跡。

時夏滿眼等候的神采刹時落空。

兩邊的屋子空了很多，門閉著，陽台上的衣架空空，偶爾有一兩件飽經風霜的被落下的衣服，連狗叫聲都冇有，荒涼空寂地像是另一個天下。

時夏皺一下眉，不敢置信地今後退了歸去：“我們冇走錯吧？”

兩人的目光似驚詫地撞在一起。

陸揚掠過她上前，踏上三個台階走到門前，門把手上鏽跡斑斑。他稍稍用力推排闥，從拉大的門縫往裡看，模糊可見院裡乾枯的雜草和不遠處廳堂裡的殘舊桌椅。

“他們是不是在耍我？”時夏咬咬牙。

時夏與陸揚對視一眼。

劈麵男人駭怪地抬起傘看過來。

他倉猝脫下身上的灰色外套，舉起來披在兩人的頭頂。雨聲淅淅瀝瀝，頭頂的外套聊勝於無，外套下兩人緊緊地挨在一起，他的右手攬過她的肩，刻薄的肩膀將她收攏在本身懷裡，她的雙手揪著他的臂彎，默不出聲地往前跑。

傘借了，就還不上了，並且這把黑傘看著挺新。

往裡走得深了，路邊掛著某某民宿、某某飯店的招牌垂垂消逝。

他們走後冇多久，劉明遵循時浩霆交代的地點，在九縱八橫的巷子裡迷了好長一段時候後終究找到這棟屋子。

時夏和陸揚對比著門商標走到剛纔大媽說的屋子前，抬頭看樓上，一樣是一副空蕩的模樣。她一走下台階，腳下印出一道清楚的鞋印，階上儘是灰塵。

就在這時，時夏他們身後，劉明在雨中吃緊跑來。

“我們先歸去。”陸揚假裝冇在乎，淡定自如地持續攬著她，“近一點，彆淋雨了。”

時夏和陸揚同時側身看去，掛著春聯貼著福字的鐵門後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

女人從身後取出一把玄色的大傘，朝時夏遞了遞：“這傘借你們吧。”

“我就猜到，這裡如何看也不像有人住！”

二樓一間寢室的窗開著，即便雨絲飄出去了，窗旁靠在椅子上的標緻女人也冇有關窗的意義。

腳下坑窪的小洞很快積了雨水，一不謹慎踩中，濺起一片水，襪子和褲腳同時遭殃。

門開的響聲突破了安靜。

房屋之間的水泥路坑坑窪窪的，不時有龜裂的細縫。

“傘呢？”

時夏扭過甚看著屋外的雨，舉起小手扇了扇風：“彷彿有點熱。”

雨季潮濕的含混像是升溫的氛圍，目光流轉間，視野忽而躲開，忽而不約而同地又碰上。時夏莫名漲紅了臉，卻冇有鬆開手，像是健忘了，低眸呆呆地看向他手中正在往下滴水的外套，冇話找話地低喃：“你衣服……”